“先前還未知有一人在此,真是失禮。”
蘇凌沒有回話,只是雙臂一振,站立起身來。
雲塵見得蘇凌毫無禮節,頓時慌忙道:“小兄弟,這是八荒域中極有聲望的銀奎大人,你快快行禮。”
蘇凌隨意短鞠,從頭至尾,一字未言。
雲塵見得蘇凌情緒消極,一時間為其辯護:“大人,這小兄弟秉性不壞,自然不可能身懷那般邪物,我看倒是這邪雲”
邪雲見得雲塵將矛頭對準他,當即之下臉色大變,就欲發作,便是聽聞得銀奎雄渾的冷笑之音,響徹於這片天地。
“真是好生凜冽的殺意,好生深沉的心機!我八荒域竟是出了如此年輕一輩!”
雲塵聞言,渾身一振,面上流露驚容。
銀奎的臉色漸漸陰沉而下,而蘇凌緊攥拳頭,爆發出吱吱的震響之聲。
最終,蘇凌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仇恨情感,如若青龍出海。
一道低低地尖嘯,自喉口嘶出,驚震天地!
那一刻,天空中竟是再度升騰起大片的血雲!
萬物,無不變色!
銀奎神色一凜:“孽畜,原來先前的邪魔異象是你所引,使得我損耗精元進入此地,今日必將你殺除!”
蘇凌此刻,好似變了一個人。
他腳踏血霧,站立高空,睥睨眾生!
那濃郁的血氣重重疊疊,如蛛網般從他身上連連擴散!
“天脈流派的狗!”蘇凌一聲大喝,雙目已被血暗的潮紅所掩,夾雜著兇戾。
世人都無法想象,天脈流派帶給他的痛苦!
那個老人在他眼中身死道消的悽容,令得他無時無刻,心如刀絞。
他立誓要一日將天脈流派血洗!
仇恨終是徹底爆發!
鎮海針能量再露,不過轉瞬間,血光便是黯淡而下,閃爍連連。
“好你個小子,居然祭練如此血煞之物,還不速速受死!”銀奎一聲大喝,已是一掌咻地拍出,掌印光芒縈繞,便是對著蘇凌鎮壓而下。
蘇凌神色大凜,心中暗道不妙,鎮海針的能量,居然在如此時刻被消耗殆盡!
無奈,迫切,蘇凌只得再度大嘯!
腿臂處,晶紫光芒如同舞蝶一般連連煽動!
“吼吼吼吼吼!”蘇凌一聲大叫,便是邁出腿臂,毫無保留施展出雷神玄步二式,聲勢迅猛,破風之聲嗚嗚徹耳。
咚!
雲塵臉色大變,見得蘇凌被銀奎那一掌擊中,想要出手,卻還是緊緊咬牙。
銀奎面露駭色,吶吶道:“這可是那早已失傳的雷神玄步?”
雲塵神色怔怔,早已愕在原處,不知所云。
是那早期名動江湖的雷神玄步?
雲塵急忙放眼望去,只見得蘇凌身形如若斷線風箏一般爆抄而出,撞在了數丈之外的一道石壁上。
巨坑碎裂,紫血豔飛!
有一虛弱臨危的少年苟延殘喘,堅定著自己的信念!
“你已被那邪氣侵入神智,若是在這般下去,定會反噬成魔,喜好殺戮。”銀奎一指蘇凌,淡淡道,“我先將你禁囚回我天脈流派,在那黑水鐵獄關押十年之久,將你魔性洗去!”
蘇凌神色一黯。
十年。
十年長久,他會錯過多少?
也許一世,就如此荒廢。
可如今,別無他選!
蘇凌咧出舌頭,舔淨唇角的血液,眼中殺意迸露!
渾身冰冷的血液,沸騰了!
他要逃脫!
“神戟縛!”忽地,一聲大喝之聲自蘇凌耳旁響徹而開,只見得細碎的刀戟渣滓化作一條條密佈的鐵鏈,對著蘇凌飛籠而至。
蹬!蹬!
粗壯如蟒的鐵鏈攀爬上蘇凌臂膀,隱隱傳出絞痛,將蘇凌束縛得動彈不得。
一絲淤印自蘇凌手腕處滋生而開,蘇凌咧咧嘴,神色痛苦掙扎,蠻不舒服。
元痕面如死灰,顯然被這太過突然的一幕給打擊得神志不清。
雲塵面色大變,望向蘇凌的目光,驚疑不定。
邪雲的臉色也是極其難看,若是蘇凌被銀奎所擒,那他身上的雷神玄步,也將歸為銀奎所有!
原本為邪聖宗立功的一個條件,此刻沒了!
邪雲緊握手掌,壓抑下心中貪婪,不去違背自己的理智。
“此刻你已被我們擒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