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剩了一個念頭。他們此時是如此親密無間,衣袂相疊,青絲交纏。
多好。
從一開始,她便是臣服於他的,所以她願意被他帶走,隨便什麼地方。
而此時他終於尋到了那一條惱人的衣帶,解開,抽/出,衣帶便像水藻,招招搖搖地,向幽深的水底一路飄去。
她的衣裙散開,淡淡的粉色被水影鍍上藍綠的光,像一朵綻放的花朵。
他彷彿得了密訊,悠悠然張開雙眼,他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眉目,染著水紅的雙頰。此刻她多麼動人,楚楚如是。
他再度合上眼睛,與她纏綿在一起,不斷向更深的水底沉去。
水底有最柔軟的水藻,足夠承託他們兩人。
在這一路沉墜中,他放開她的雙唇,轉而依偎至她頸間,她有細長而美好的頸,蠱惑得他意亂情迷。他撥開已經凌亂的衣領,輕輕咬住那一段伶仃的鎖骨。
她覺得癢了,微微欠起身。
而此時,他們已經落在水藻之中。水藻比水溫還要涼,纏在身上滑膩酥癢,而體內的那一股欲/望則被撩撥得愈發難忍。
她在他身下微微發抖,兩隻手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手指都絞在一起,緊緊捻著他的衣角。
他輕輕地抓住她的手,並十指交扣,撫平她的不安。
而此時,他那條長著鱗片的手臂突然再次灼燒起來,那痛楚蓋不住他的火,卻還是燒得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那灼熱的痛楚在提醒他一個事實,不行,現在還不行。
礙著這具軀殼,他不能擁有她。
作者有話要說:嗷。。。這算神馬?前戲咩?
嗷。。。。。我居然能碼出這麼個玩意兒來。。。。。雞凍中。。。。。
48
48、大雪夜 。。。
一切戛然而止的時候,小俏兒面上的兩朵紅雲還豔豔的,一瞬的怔忡之後,她趕緊抬手遮住臉。
真羞人。
他也不起身,深藍的眼眸裡毫不掩飾湧動的情感,就那麼充滿欲/念地盯住她,手上卻早已動作起來,替她將衣領拉好。
小俏兒根本不敢與他對視,遮住羞紅的臉,微微欠起身子。
他終於悄無聲息地轉過身,坐在她身旁,一言不發。
有乖巧的魚兒將小俏兒被丟掉的那根衣帶叼回來,放在她身旁,停也不敢停,飛快地遊走了。她取過衣帶,整理好衣衫,坐在柔軟的水藻間手足無措。
他忽然抬手將她拉至身畔,有些粗暴地攬住她的肩,略頓了一頓,聲音還有些不穩:“這片水塘的最深處,是與夕顏山上的季鸞湖相連的。如果我願意,我隨時可以從這兒回到夕顏山可是我不想,不只是不想回季鸞湖,甚至不想呆在這裡。”
她輕輕勾住他落在她肩上的手指,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可是別的地方都太吵了,只有這裡足夠安寧,所以我常常在水底,一個人孤單單地看著這片水域。我度過了極漫長的歲月,卻絲毫沒有覺得這時光越來越短暫,相反地,卻覺得越來越漫長,越來越難熬。這天地那麼大,萬物生靈那麼多,從來沒有誰會真正在我身邊為我而停留。”
他灼灼的目光轉向她:“除了你。”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他們說,是我丟了你,所以,我想要把你找回來。”
她羞赧地低著頭,聲音輕輕的:“我一直都在啊。”
這句話使他怔住。
這是他夢裡聽到的話語,而眼前的她,便是夢中的她吧。
她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又飛快地低下頭去,像是笨拙的小獸,窘迫地嚷嚷:“別看我了!”
他寵溺地笑笑,而後眼底深沉的藍色凝結了一般,堅決而篤定。
那夢境的最後,她還是離開了他
不行,他不要這樣。
“白小俏,我會帶你走。你等我。”
“哦。”這是不消說的,她從來比他還要篤定的。
他沉默良久,忽然道:“我要給你一樣東西。”
他抽走一直放在她肩上的手臂,繞到自己頸後去,片刻功夫,手裡便多了一片閃閃發光的東西。
那東西不過指甲大小,他拿近了,她才看清是一枚鱗片。
“你怎麼又給我鱗片,我有一枚了——”
他不由分說,掀開她衣領,將那鱗片貼上她兩片鎖骨正中的位置,她只覺鱗片觸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