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這一點,那麼,就該知道我絕對不會說出來。”
公子沉默了,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慍怒。
倚微卻毫不畏懼,逼近一步:“怎麼,你就這麼沉不住氣?”
公子抬眼看一眼他,轉身便要離開:“既然你不肯說,那也就沒什麼好講的了。我早該明瞭,你我會有這麼水火不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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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勇救落難女子 。。。
小俏兒坐在廊下,一直等啊等啊,怎麼也不見公子回來,小蘆花都已經醒了,撲稜著翅膀想要下地去玩耍。
她只得放開了它。
它翅膀扇出來的風冷颼颼的,把囤積在她懷裡的熱乎氣全都扇沒了。她打了個冷戰,站起身來,原地跺了跺腳。
真冷啊。
看這天冷得這樣乾脆,怕是過不了多久便要下雪了吧?還好公子和慶餘華餘的棉衣棉被都已經預備妥當,魚池裡的魚兒也都已經轉放到缸裡,挪到前面鋪子裡去了。天氣太冷的話,魚兒也是會受不住的,等到三九嚴冬的時候,大概還要搬一個小炭爐子放在鋪子裡煨些暖氣出來。
炭爐子想到這個,小俏兒趕緊去側院甬道里好一通扒拉,蹭了兩手的灰卻還是一無所獲。家裡沒有炭爐子呢她又不會糊炭爐的內膽看來要到街上去找找看有沒有了。
對了,反正公子又不在,她正好可以順路去瞧瞧倚微。
嗯,就這麼定了!
小俏兒歡喜地擦擦手,交代了正蹲在廚房烤火的慶餘和華餘一聲,便跑出去了。
這會兒已經是半下午,攤販大多嫌冷,早早地便收攤回去了,一貫熱鬧非凡的前街此刻也顯得有些冷清。
剩下的一些攤販多是些菜販,守著一堆蔫了吧唧的菜葉子,巴望著能有人把剩下的菜都買走,所以一見有行人路過便不住地吆喝。
小俏兒四處看了看,瞧見有家攤子上擺的地瓜倒還不錯,便興沖沖地跑過去揀了兩個最大的,一手拿一個,繼續向前走。不過剩下的也再沒有什麼可心的菜色,她興致寥寥地走了一會兒,便打算繞到前街的後半段去。
炭爐子唉,也不知能不能尋得到呢。
她一邊走一邊四處看,卻在此時,突然聽到街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叫罵聲。
“敢啐大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大哥,你還跟她費什麼話!這樣的貨色,一會兒玩兒夠了扔宜蘭館裡去便是”
看熱鬧的人稀稀疏疏的也並不多,小俏兒輕輕鬆鬆便擠進了內圈,搭眼便瞧見兩個大漢正在對地上一個人揮拳。
地痞流氓走到哪兒都不會少,眼前這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便是如此。
塵土飛揚中,依稀看得到地上那人個子小小的,破棉襖袖子裡露出一截瘦巴巴的手臂。
真可憐,莫不是像她以前一樣出來討飯過生活的?
她正愣神之際,卻見那其中一個大漢飛起一腳,將地上那人踢了兩個滾兒,而後另一個大漢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棉襖,“刺啦”一聲便撕開了。
小俏兒一個激靈——那居然是個女孩子!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看著他們這樣欺負她麼?可回頭看看周圍的人,一個個全都是一樣的漠然嘴臉,沒有一個肯站出來。
小俏兒有些急了,她一個人肯定也不可能救得了那女孩子
眼見得那兩人將那女孩子抓起來正要拖走,小俏兒情急之下,掄圓了胳膊,把右手裡那個足有一斤重的大地瓜衝著其中一人的腦袋用力砸了過去。
大地瓜鮮脆飽滿,在重重砸中那個人的腦袋之後十分乾脆地斷成三截,那個人被砸得欠□去,而此時另外一人恰好抬頭,小俏兒不假思索,立刻又用盡力氣將手裡剩下的另一個地瓜向那人砸了過去。
那人躲閃不及,大地瓜正中他鼻樑。只見得大地瓜從中斷為兩截,兩段白嫩嫩的地瓜瓤中間噴出一股鮮紅的鼻血。
小俏兒萬料不到自己竟有這樣的好身手,卻也來不及洋洋自得,絲毫不敢遲疑,衝上前去一把拽起地上的那被欺負的姑娘,扭頭就逃。
她逃命的本事在逃荒的時候就練得爐火純青了,前街她又還算熟悉,在小巷道里轉了幾圈就將那兩人甩得不見了蹤影。
這麼輕易就被她甩掉,那兩個人看來也是膿包而已。小俏兒心裡不由地又替自己驕傲了一下下。
那被她救出來的姑娘跟著她跑得氣喘吁吁,額角上沁出了汗,把滿臉的塵灰都攢到了一起,弄得灰撲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