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不去,自然也就不是她故意放東西陷害你,那些粉可真是在您妝臺裡找出來的。若沒有此事,我還納悶彭暖玉整日足不出戶,哪裡弄來的那種墮胎催產的陰毒玩意,原來是您這邊備下的,害我不說,連太太也害,險些讓她失了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姑娘你的心怎麼就這樣毒,小小年紀平白害我們做什麼”
“什麼?”賀姨娘驚疑,“太太那日險些胎漏是小彭氏做的,還和大姑娘有關係?”
“正是呢,就連我那日在老爺這裡伺候一晚,晨起還被小彭氏騙著喝了一碗那東西下去。”董姨娘舉帕拭淚。
藍泯和藍如璇都驚得呆住,萬萬想不到竟有這樣的人證物證,藍如璇氣結,倒在椅上一時站不起來,藍泯卻是幾步跨到小丫鬟跟前,一個窩心腳就踹了過去,“混賬東西,竟然敢紅口白牙汙衊主子,簡直作死!趁早踢死你了事!”
小丫鬟正被踹在胸口上,驚呼了半聲就憋了氣順不過來,一時臉色紫漲雙眼圓睜,眼看著就要憋過去,旁邊帶她進來的婆子機靈,連忙將她提起來照著後背狠命拍了兩下,小丫鬟這才長長嗝了一聲,回過了氣息,然而已是驚得面無人色,痴痴愣愣瞅著藍泯。
兩個婆子連忙上前攔住藍泯,將小丫鬟擋在身後,不讓他再下腳。董姨娘那邊尖聲叫了一聲,似是駭怕到了極點:“啊——侯爺救命!二老爺要殺人滅口!”她捂著胸口咚咚咚朝後退,一下撞翻了牆角立著的檀木高几,上頭陳設的古董花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頓時摔了粉碎。
內室裡藍澤終於耐不住,捂著額頭走了出來,一見地上摔碎的心愛之物,加之董姨娘瑟瑟發抖撲在他懷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朝藍泯吼道:“你還要怎地!鐵證如山還不知認錯悔改,咬牙死撐著,難道你犯下的滔天罪孽就能不存在?”
“大哥你怎能聽信一面之詞!”藍泯也是怒火中燒,“我什麼時候讓長隨買過藥,我害你的妻妾做什麼,我瘋了嗎?”
賀姨娘突然介面,幽怨言道:“二老爺沒瘋,反而清醒得很。您害了太太子嗣,再不讓我們這些妾室為侯爺延續血脈,那麼侯爺後繼無人,爵位傳不下去,結果會怎樣?難道不是便宜了您麼?”
董姨娘伏在藍澤身邊悚然一驚,哀哀哭道:“這麼說,難道二老爺還要害我的琨兒”
“想必已經有了打算,還未來得及下手吧。”賀姨娘道。
“胡說胡說胡說!”藍泯差點背過氣去,虎著臉朝賀姨娘而來,“你不要挑撥我和大哥情分!”
賀姨娘連忙躲到婆子身後,嚇得驚呼:“二老爺難道要連我也踢死麼?你乾脆連著太太一起,將侯爺所有妻妾都殺了算了,侯爺無子承爵,想必要過繼你的孩子,到那時你也就稱心如願了。”
董姨娘抽抽噎噎抹眼淚,怯懦開口言道:“哪用過繼孩子啊,若是我們死了,侯爺一時傷痛攻心有個三長兩短的,爵位直接就是二老爺的。”
這一番話下來,別說藍泯和藍如璇氣得幾乎昏厥,就連如瑾也是暗暗咂舌。兩位姨娘一唱一和的,不管平日關係怎樣,此時倒是真都一致對外,你一言我一語,句句都戳在藍澤心坎上。想是麝香衣料的事情讓兩人恨極了東府,董姨娘陰毒就不必說了,連賀姨娘這不明白碎骨子是怎麼回事的人,都配合著說起誅心之言。
關於東府屢屢損害這邊的緣故,如瑾曾經很久都沒想明白,一直不知道張氏和藍如璇到底在發哪門子瘋,直到有一次閒翻前朝話本,看到一家過繼子嗣延續香火的故事,她才漸漸覺察推測出了東府圖謀。如今兩位姨娘卻是說得流暢,想來在子嗣事情上要比她通透得多。
襄國侯藍澤那裡,額頭青筋一直隱隱跳動著強壓火氣,此時聽了兩個妾室的話,再聯想到自己一身又是傷又是病的,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剛剛得來的恩賜和榮耀不全都便宜了自己兄弟?一念及此,藍澤不禁驚出了一身虛汗,被半開窗扇透進的冷風一吹,立時打了一個寒戰。
“大哥你可不要聽婦人毒語,我根本沒有那個心。”藍泯驚怒之下,猛然醒悟過來這一件一件的事情加起來,恐怕不是他哭鬧暴跳都能含混過去的,更不能像之前想的那樣,藉著委屈去跟老太太求安撫要東西,搞不好大哥這次真要徹底決裂。藍泯趕緊收了怒氣,放緩了語氣跟哥哥仔細解釋。一時又摸不準這陷害之事是姨娘們搞的,還是藍澤故意為止,忐忑不安等著藍澤開口。
藍如璇看了半日,驚愕之餘終於也意識到情況有多不妙,勉強從椅上撐著站起來,“伯父您可要明察,什麼藥物之事侄女實在是不知道,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