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牽線,私下我再讓賀蘭疏通,十有八九就成了。”
這主意還好,如瑾自動忽略長平王對江府丞的評價,笑著跟他道謝,回頭給江五小姐去了信。
江五很快就回了一封語氣雀躍的回信,興沖沖說了半日佛光寺法會的事情,講述往年怎麼跟母親去上香,怎麼看和尚們唱經講經,大半篇幅都提到了一個佛光寺主持的弟子叫了塵的,說他講經有多好,臨到末尾,紙都快寫不下了,才擠了幾句話,說一定將如瑾託付的事情辦好,跟父親好好說這件事。
如瑾看完信哭笑不得,沒想到看起來十分跳脫的江五竟然會喜歡上香聽經,再看一遍,又從字裡行間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思。
她怎麼提起那個了塵和尚這樣高興?
她是喜歡法會呢,還是單喜歡佛光寺的法會?
許久沒見了,如瑾忽然起了想見見她的念頭,上次託她父親辦事還沒當面酬謝呢。雖然彼此地位不同,江府丞說不定很願意給王府側妃出力,但女人之間走動交友還是不要論那些身份地位更好,如瑾想交一些單純的朋友。
於是就去問長平王:“我如果和江五小姐走動,比如見面,同遊,逛街之類,會影響你在外面的事嗎?”江府丞官職不高,畢竟也是京兆府的,如瑾不能不考慮這個。見面和寫信往來不同,是要被人家看見的,她可不想因為私事影響長平王在外的佈置。
長平王似乎也很滿意她的事前詢問,目光比平日更和煦,笑著說:“沒關係,江府丞是個扶不上牆的,很懂得什麼叫難得糊塗,他就在府衙混日子呢,平生最大愛好就是收攏美妾,誰也不會認為他有心參與上層事。”
平生最大愛好就是收攏美妾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如此彆扭。
“那我可以邀江五小姐到家裡來嗎?”
“可以啊。”
如瑾就放了心,著人去江府送了信。
江五好像正在家裡悶得難受,接信之後連回信都沒寫,直接告訴送信人傳話,說隔日就來找如瑾玩。如瑾也被她興沖沖的情緒感染了,無端心情變好,也開始期盼見面的日子。後來想了想,請一個也是請,兩個也是請,索性把劉雯也叫上了,大家一起熱鬧些。
於是初六這天一早,如瑾早早起來,中途被長平王按住推拿一番,然後梳洗換衣吃飯,扔下長平王在錦繡閣睡懶覺,獨自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客人。
說好了上午兩人就來的,如瑾早就備好了午飯的選單子,褚姑一早便在廚房裡忙著和麵蒸點心。經過了永安王一事之後,很久都沒有這樣高興過了,如瑾心情一好,連帶著吉祥竹春等人也行動帶笑,小小的辰薇院裡外揚著笑語。
側妃要宴客的訊息在府裡傳開,大家都知道了,錦瑟院的人就來問需不需要上歌舞絲竹。如瑾被問得哭笑不得,趕緊將人打發走。這都什麼毛病,純粹是以前長平王養出來的吧,每逢酒宴必有歌舞。她們幾個女孩子相聚,弄一堆舞女在眼前晃盪什麼?
這還不算什麼,煩的是那個新進府的貴妾紀氏。因為長平王一直沒有傳貴妾入侍,羅氏還沒什麼,紀氏瞅個空就往前湊,往長平王身邊湊,也往如瑾身邊湊,弄得如瑾不勝其煩,顧著她孃家同是勳貴,一時也沒跟她翻臉,輕描淡寫地打發,由著她去了。誰想這一日請客,前門上剛報劉家小姐進府了,如瑾帶人去二門相迎,後頭就跟來了紀氏。
“藍妃宴客,我也來湊個熱鬧吧,以前在家時我們閨閣朋友間也是時常相聚,都是人越多越高興。”不請自來的熟絡,打扮得還花枝招展的,玫紅裘襖同色馬面裙,金絲繡成的寸許寬錦帶將纖腰束起,十分妖俏。
如瑾待要遣退她,那邊劉雯已經進來了,只好先將她放下,轉身去迎客人。劉雯一身素花暖煙色的襖裙,外罩石青氈斗篷,除了領著隨身的丫鬟,後面還跟了好幾個力壯婆子,手裡大包小包拎著。
見了如瑾就笑:“呵,你是不是長高了,以前你似乎比我矮一頭,現在只矮半頭了。”
“姐姐是誇你自己身量高挑呢吧?”
彼此親戚,關係又不錯,打起招呼來也十分親暱。兩人拉著手寒暄幾句,那邊紀氏就走上來,笑眯眯說:“這位貴女是誰,看著面善呢,只是我記性不好,這麼好的樣貌竟也記不起是誰了,藍妃快給妾身介紹介紹?”
劉雯的目光就從如瑾身上轉過去,將紀氏頭上腳下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番,端莊含笑。
如瑾不快。
劉雯是面上矜持內裡熱絡的性子,跟家人朋友說笑無忌,見了生人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