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放在石階上請如瑾坐。
如瑾自嘲地笑笑:“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覺得腳疼了。到底是整日養尊處優慣了,稍微站一會也會累,不比習武之人身體康健。”
靜妃抱著兒子在一旁湊趣,她現在沒有任何身為宮妃的架子,認定了此時宮中唯有如瑾身邊安全,就盡力討好,“瑾丫頭真會說笑,能養尊處優是福氣,許多人想也想不來的。”
如瑾並不託大,還沒忘了靜妃的身份,將那墊子指給靜妃坐,“您抱著十殿下手痠了吧?歇一歇。”
靜妃不肯坐,吳竹春又去屋裡翻找一通,找出一個破掉一半的墊子,湊合著用另一塊帕子遮了,於是兩個座位,如瑾和靜妃這才紛紛坐下。
如瑾道:“不瞞娘娘說,我體質自幼不太好,所以很羨慕那些精氣神十足的人。去年底生了一場病,我就興起了練練拳腳的念頭,可是我們王爺不許我練,說練武辛苦,怕我練壞了身子。”
靜妃笑道:“這是老七疼你。對了,似乎自從去年指了婚之後,老七家裡有了你們幾個,行事不似以往荒唐了,再沒聽說過他胡亂納姬妾或者沉醉絲竹,我就想著,果然還是娶了老婆才能成人啊。不過我看你們王妃不大著調,想必平日都是你在規勸老七了,難得他肯聽你的,還這麼疼你。你放心吧,老七這次肯定沒事的,就衝他痛改前非的決心,老天也不會虧待他。”
靜妃真是個能說的,奉承起人來不用打腹稿,在這種無處安身的時候還不忘說好話,可見是生來的口齒本領。
順耳的話誰都愛聽,如瑾笑笑,接受了她的刻意討好,“承娘娘吉言,但願我們王爺吉人天相,此番能安然無恙。等過了今日不管他是否阻止,我都要好好練兩下拳腳了,倘若以後再遇上今日的事,起碼能勉強自保,不用單獨出個人護著我。”
說著看向吳竹春。如果吳竹春也能和內侍們一起出去查探,多個人多分力,也許會快一點。
女子練武拿不上臺面來說,尤其是如瑾這樣身份的人,要說練武只會被人議論粗鄙。然而靜妃聽了卻極力贊成,說:“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心動。只是我年歲有些大了,肯定練不成。我就讓明兒在功課之外好好學武吧,有個防身之技總好過全然依賴別人。”
兩個人這樣說著閒話,緩解著等待的焦灼。
夕陽將要沉下天際,暮色漸起的時候,終於有兩個內侍翻牆返回了小院。
“主子,御前進不去!我們過去查探不妨被人發現,險些未能脫身,做掉了幾個人才得回來。”
“主子放心,我們沒有打草驚蛇,發現我們的人都被處理掉了。”
兩個內侍衣衫都有殘破,一個嘴角還掛著血絲,臉色有些發白。
如瑾匆匆迎上去,“受傷了?傷到哪裡,重不重?”
“無妨,些許小傷,還不如我們平日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