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雯江五共同做起的手工鋪子也開了兩家分店,同時因為如瑾的鏢局走了幾筆外地生意,把手工貨物順路帶去外頭賣效果頗好,如瑾就建議劉江二人往外地開鋪子,她自己則把精力都放在了鏢局的驛點擴散上頭。
從京都往東西南三個方向,她從長平王那裡復刻了一張簡易的大燕輿圖,將要設驛點的地方都做了標記,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鏢局生意擴大到所有行省。只是北方的遼鎮被何家控制著,輕易不好往那邊做手腳,若是隻安排尋常走鏢生意倒沒什麼意思了,犯不著費那個力。
“何家最近如何,一點動靜都沒有嗎?”這日長平王從宮裡回來,洗漱吃喝完了在床上歇著,如瑾湊到他跟前打聽。
長平王在外累了一天,精神倒是不短,想來和他常年不間斷地習武煉體有關係,他將如瑾慢慢拉到自己懷裡抱著,半闔著眼睛養神,一邊答說:“沒有動靜,昨日還送了一封請安摺子過來關心皇上身體,將當地的人參鹿茸各種補品拉了整整一車進宮,比年貨時送得還多。”
大夏天的,送什麼人參鹿茸,皇帝此時是虛不受補,真用了那幾百年的老山參還不直接過去了?如瑾道:“聽聞何家在遼鎮盤踞多年,軍中上上下下都被他們滲透了,尋常一個小把總在當地都是霸王,以前唐允送來的訊息經我手時,每次有關遼鎮的都有一半是何家一系為害遼鎮的事情。不說別的,就只看他們養出慶貴妃那樣的女兒,便可知何家有多跋扈。皇上當日賜死了太子一家何總兵就沒有反應,到現在皇上病危你又成了唯一理政的皇子,他們怎會還無動靜呢?事出反常必為妖,他們越是老實,越讓人不放心。”
長平王拍拍如瑾的頭:“我知道。你安心養胎便是,這些外頭的瑣碎不必費神,有我呢。”
如瑾伏在他懷裡,輕聲道:“我能想到的你必定都能想到,可若不讓我想,空下來我反而越發不能安心。”
長平王側過臉來親親她的額頭:“那你想想就好,不必擔心。”
如瑾失笑。哪有想了之後不擔心的。知道他是哄她,便也不追問了,只將頭挪了一挪,更緊地貼著他的肩窩,“你每日回來若是不累,就把外頭的事和我說一說,我幫不了你什麼,可若什麼都不知道就會擔心你。要是遇上事,更不懂怎麼應對才好。你告訴我,我就懂了。”
長平王嘴上應著,其實卻有些心猿意馬,如瑾髮間的香氣淡淡縈繞在他的鼻端,讓他忍不住想起她身上的清香。她沐浴時用的香露總是換,每一次都讓他情不自禁。
“瑾兒。”長平王覺得身上發脹,翻身盯住如瑾。
那眼裡的熱度讓如瑾嚇了一跳。她再熟悉不過他這樣的眼神了,不由心跳加快,臉也紅了,眼睛直往床欄的雕花上瞟。
“瑾兒,我看看。”長平王的手伸進了如瑾的衣襟。夏日衣衫單薄,如瑾今日穿得又是沒有腰間束帶的長衫,對襟盤扣被他一扯就弄開了,溫熱的大掌覆在她胸前,只隔了一層薄薄的杏色肚兜。
“別鬧!”如瑾忙推開那隻不安分的手,壓低聲音嗔道,“胡嬤嬤說了,這時候不能不能”不能了半日也沒說出下頭的話,只道,“會傷胎氣。”
“我只看看。”長平王的聲音帶了些許無賴的哀求,眼裡也露出可憐的神色,“好久沒碰過你了,看看也不成麼。”
說話間,還不容如瑾表態,手指已經靈巧地解開了肚兜的玉蝶盤扣,還讚道:“系在前頭的就是方便,以後讓針線房都做這種,那些在後頭系的裡衣全丟了吧,你不好穿,我也不好解。”
“我貼身衣物都是丫鬟做的,誰用針線房!”如瑾羞惱,反駁完了才醒悟話題的關鍵不在誰做衣服上。
偏長平王接得順口:“那就告訴丫鬟。”
“你這種事怎麼跟丫鬟說。”如瑾簡直想把他踹下床去,只恨自己力氣不濟。
“啊?為什麼要說實話?”長平王面露不解,“莫非你打算說是因為我喜歡嗎?直接說你喜歡系在前頭的就成啊。”
“”
長平王望著臉色通紅的如瑾,終於板不住哈哈大笑,一連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你不笨啊,為什麼在我懷裡就變傻。”
說話這半晌他已將如瑾衣服全解開了,半個身子伏上來,用手肘支著,不讓身體的重量壓到她。這份體貼如瑾全然沒注意,她實在是被他眼裡的熱度燒著了,不僅臉紅,脖子都紅了,她甚至覺得身上也紅。
因為從來沒被他這麼看過。
屋裡燈光明亮,床帳子也沒放,她半個身子都袒露在燈光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