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顧明希目光直直的迎上他,沒有閃躲,也沒有去看正在看著自己的龍裴。
“你們的關係如何?”
“相敬如賓。”
“那請問死者也就是錦夫人住院時,你是否也在醫院?”
“是。”顧明希回答的很乾淨利落,“因為關於我火燒龍鱗的事做澄清時,閣下為了保護我而受傷,我陪他在醫院。”
“錦夫人在被送進手術室時,你是不是也在手術室外,你聽到了什麼?”律師將問題引導到關鍵上,話語落下不太放心又補充一句:“證人,請你如實作答。”
顧明希這次沒有立刻開口,側頭緩慢的看向龍裴,清澈見底,不染一絲塵埃的瞳孔裡倒映出他完整的輪廓,像是烙印深深的烙在靈魂深處。
龍裴薄唇緊抿著沒有色彩的弧度,放在膝蓋的手指毫無節奏的敲在膝蓋上,目光隔著短暫的距離與空氣對視,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
此時此刻,他並不確定明希會說出什麼樣的證詞,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她給的答案。
是他期待的,或不是他所期望的。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甚至連細微的呼吸都屏住了,每一個人都緊張而有所不同的期待目光看著顧明希,她的話將會決定著到底誰是真正的贏家。
關乎著龍家與秦家的生死存亡。
蕭寒雙手交叉扣在一起,眸光緊緊的盯著顧明希,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兮兮與龍裴對視的眼眸裡流溢位的眷戀還有。。。。濃郁的歉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青等了許久見顧明希不說話,斂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律師。
原告律師再次開口,“證人,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一道冷冽的聲音將顧明希的思緒拉回來,目光戀戀不捨似得從龍裴俊顏上挪開,清冽的目光與原告律師對望,緊抿的唇瓣突然開口,聲音篤定的響起,“沒有。”
兩個字抿出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費解,疑惑,怔忪。
龍裴眸子一揚,一絲意外飛快閃過,落在顧明希側臉上,她的聲音繼續在迴響,“錦夫人在手術室時我在病房,所以我什麼都沒聽到。”
“兮兮!”蕭寒臉色驟然慘變,幾乎是站起來,低沉的嗓音掩飾不住的慍怒,“說真話!”
“我說的就是真話!”顧明希明亮的目光對上他,神色鎮定自若,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卻緊緊的揪住衣服。
對不起!
對不起!阿遠!
“你說謊!”葉青也怒不可遏的站起來,指著顧明希對慕容莊說:“法官,她在說謊!”
“安靜!”慕容莊臉色一沉,肅穆的聲音道:“你們再不保持安靜,本席會控告你們藐視法庭!”
原告律師震住,臉色蒼白迅速的反應過來,“法官,由於我方證人臨時改變證詞,我要求取消證人作證的資格!”
“法官大人,我答應上庭作證,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說是要做原告律師的證人。”顧明希看向慕容莊平靜的開口。
“證人,你這樣誤導原告律師,他也一樣可以控告你妨礙司法公正。”慕容莊斂眸,目光看著顧明希,神色明顯的不悅。
“法官大人,是她在說謊!”葉青再次開口,手指掐著自己的包,臉色蒼白而猙獰,“她根本就是在幫龍裴作偽證,故意誤導我們。她聽到事實的真相,是龍裴害死錦夫人,他不配做總統,甚至他從來都沒資格做!”
慕容莊蹙眉,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明希立刻冷聲反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說謊,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閣下害死錦夫人?眾所皆知錦夫人是閣下的親生母親,他有什麼動機要殺死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有!”葉青氣的雙肩都在顫抖,她完全沒想到顧明希會在上庭後改變供詞,她騙了蕭寒,騙了他們所有的人!
現在如果再不把證據拿出來,拼盡全力一試,整個秦家都完了。
這出戏越來越精彩了。。。。李越祈薄唇揚起邪佞的弧度,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壁上觀花,欣賞眼前這場好戲。
顧明希,果真是沒有讓他失望。
龍裴幽深的眸子緊盯著顧明希,看著她為自己和葉青爭論,辯駁質問,緊攥的手指忽然鬆開,眼神裡劃過不為人知的欣喜。
“你有什麼證據?”顧明希冷聲質問,態度,聲音一致的咄咄逼人,“根本就是你因為一直反對總統世襲制對龍家早就不滿,這些年處處針對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