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琦沒有回答她,轉身看向玻璃外面的黑夜,聲音在偌大的候機廳飄蕩,“阿傾,我真的輸給她了”
若她能夠早點放手,若她不那麼自私與任性,或許她們三個人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痛楚。
他們幾個,這樣相似,愛而不得,到最後,什麼都不見了。
葉傾城站在原地,看著龍子琦沉默而鬱郁的背影,眸光逐漸轉移向玻璃外面,心底忽而湧上慘淡。
愛情,真的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
十五歲,已經很深刻的體會到暗戀一個人的滋味,卻因為別人愛而不得的愛情,對愛情望而卻步。
也許,這場紅塵百戲,她始終只是一個局外人,是一名過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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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離非走上樓,在藍慕緋的*頭櫃上發現一張紙,上面寫著這樣一段話。
活著,得愛著。就算愛小得僅如一根稻草,無關溫飽,也不能救人於水火,但是,握在手中,終是個想念。對於無助的人來說,手中緊握著一根稻草可以讓心無所畏懼。
你給我最壞,也是最好的愛,就是鬆開緊握著的手,相濡相沫或相忘於江湖,都不如天各一方,歲歲平安,哪怕,生生不見。
龍離非頹然坐在*邊,骨骼分明乾淨的手指緊緊的捏著單薄的一張紙,心頭被千絲萬縷的線纏繞,百味雜陳。
她說恨他,她說不想再見他。。。。
他一手養大的孩子是什麼品行,他還不清楚嗎?她這樣說無非是不想再讓自己為她和路易·英寡起衝突,不過是不想再讓他為難,費盡心思。
不過是想要自己永遠記得她。
為了成全他的人生,她寧願遠走天涯,生生不見,將這份深情交付歲月沉進在時光的無聲中。
一直以為她很天真單純,也很軟弱,需要人保護,卻沒有想過,她單純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細膩的心,不忍他為難,不忍他辛苦。
他這麼多年做的,竟然都抵不過她這一天為他做的!
因為愛他,所以心無所畏懼的跟著路易·英寡走了,因為有對他的想念,所以她可以繼續活下去。。。。
江崇簡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龍離非將紙放在*頭,鷹眸看向他。
江崇簡走進來,說:“剛收到訊息,法國那邊路易·英寡私人的一處產業遭人襲擊,我猜可能是煙兒和傾城的人。”
在藍慕緋主動和路易·英寡走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件事是煙兒和葉傾城聯手來做的。
龍離非眉頭緊皺,寒意乍現,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沉默不言。
江崇簡沉默一小會,不確定道:“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執行嗎?”
“不必了。”龍離非沉冷的嗓音波瀾不驚,頓了下,又道:“給他一個教訓!”
江崇簡眸子裡劃過一絲錯愕,看著神色漠然的龍離非,心頭陣陣緊縮,他這是要放棄緋緋了?
龍離非將那張紙仔細摺疊好,放進懷中的口袋,起身欲走。
江崇簡直白的問:“你決定放手了?”
龍離非的步伐頓住,背影挺拔冷峻,他是一個得天獨厚的人,就連磅礴的氣場也是與生俱來,沒有回頭,沉啞著嗓音:“崇簡,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她愛他,他愛她,愛的很重,但比命運輕!”
他執著了這麼多年,沒有尋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難道再執著一生就能夠找到辦法嗎?
既然毫無辦法,那就放開掌心緊攥的線,讓風箏在蔚藍的天空自由自在的飛翔。
也許沒有他的天空,她的生命或許會有其他的風景與光線,溫暖她的歲月。
龍離非剛走下樓梯就看到站在大廳的倩影,雖然他的腳步聲很輕,她還是聽到了,轉過身看他。
鷹眸沒有一絲的詫異,也沒有憤怒和責怪,只是淡淡的一句:“你回來了,明希還好嗎?”
“父親的身體不錯,她很高興。”龍子琦平靜的回答。
江崇簡原本是打算下樓,可見他們在客廳對話,腳步無聲的收起,他們現在應該有什麼話要說,他不該打擾。
“那就好。”他微不可見的點頭,又道:“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音落,眸光示意傭人將他的外套拿過來。
傭人過來為他穿上衣服,無聲的退下。他修長有力的雙腿邁開,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離非,我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