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人,她不喜歡和任何異性有親密的舉動!
陸半夏永遠不知道她這細微的舉動,讓刑天的心有多痛。
陸川也永遠不知道他的話,正戳中了陸半夏的最痛的軟肋。這麼長久的堅持,他沒有死,他一定會回來的。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獨自在黑暗的房間失眠,也是這樣的一遍遍的問自己——
若他還活著,他為什麼不回來找自己?
當初他以為小豆芽不是自己的孩子時,對自己都可以照顧的無微不至,若他現在還活著,他為什麼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知道自己生性孤僻冷傲,性格不夠溫柔,也沒有別的女子溫婉,在感情裡太過要求完美,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知道自己以前給他的少之又少。。。。她知道自己錯了,她嘗試的改變自己,不要那麼冷硬不討喜,她也可以試著對他好,可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回來的基礎上!
若只是她一個人,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刑天。。。。”沉默許久的陸半夏緩慢的開口,眼神慢慢的看向他,不染塵埃也沒有情緒,“不管他還會不會回到我身邊,從我決定和他分開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想過這輩子還要跟別人走!你說的沒錯,我還是愛他,哪怕我們把彼此弄的千瘡百孔,我還是愛著他。他是我女兒的父親,是我今生的愛情!”
刑天怔愣的看著她,終於聽到她正面承認愛李越祈,聽到她承認孩子是李越祈的。。。。哪怕這一切從開始就看在眼中,如今親耳聽到她說起,心頭還是湧動著難過與失落。
有時候他也會在想,那*若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是不是。。。。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那*的停下,因為他們都跨不過自己的良心那關!
只是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心疼,真的很心疼。
在每個人的面前,她都偽裝的很好,正常的吃飯睡覺,照顧小豆芽,前所未有的平靜,只是在不經意間她的眸底還是會無意的洩露情緒。
那是對另一個人深深的思念和眷戀,入髓入骨,明明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卻還要繼續強撐著。
陸半夏在懲罰自己的同時,何嘗不是在懲罰他們這些關心她的人。
“半夏。。。。”
“你走!”陸半夏打斷他的話,夕陽的光黯淡下去,開著的窗戶吹進來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見縫插針的鑽進人的心底,“不想斷絕我們之間的友情你就走!”
刑天怔怔的看著她許久,眼底黯淡的光近乎絕望,在死寂的房間沉入昏暗之後,無聲無息的離開。
聽到“嘭”的關門聲,陸半夏回過神來,急忙的追出去。
只是,她不是出來追刑天的,而是到隔壁。
站在未關的門前,眉頭緊蹙,手指握在冰冷的金屬上許久,鼓足勇氣的推開門。
自從李越祈離開後,她就再也沒走進過這間房子,哪怕是當初將鑰匙給薛謙讓時,她也沒來過。
不是她不想來,而是不敢,她害怕看到李越祈住過的房子,用過的東西,思念滿溢的河堤終究決堤,她回天乏術。
全世界都在否定她的直覺,所有人都說他不在了,她卻不相信,偏執的相信他還好好的,他會回來的。
黑白風格的房子,簡單到不能再簡單,是李越祈喜歡的風格。陽臺上掛著白色襯衫,清洗乾淨,隨風微揚,還散發著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陸半夏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方,一步步的走進客廳,眼眸裡蘊起濃濃的霧氣,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著紛嫩的唇瓣,所有的情緒都哽噎在嗓子口,難受啊!
薛謙讓剛洗過澡,身上就圍了一條浴巾,看到她眉頭一挑:“你醒了?”
看到薛謙讓的一瞬間,陸半夏的心沉入深幽而冰冷的湖底,紅了的眼眶溼潤在流轉,倔強的遲遲不肯落下來。
真的不是他嗎?
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在心底不斷的這樣問自己,得不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刑天走了?”薛謙讓見她神色有恙,走近她,“喂!你沒事吧?”怎麼看她好像是要哭的樣子!
不可能!
陸半夏這個金剛鑽打造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哭?!
“不是我說你,不能喝就不要逞強陪那個姓陸的喝!喝多了就發酒瘋,一會要吵著去剃光頭,一會又抱著刑天叫李越祈,要不是我攔著你現在是一根毛都沒有!還有下次不要抱著一個男人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你都沒看到刑天綠掉的臉,虧得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