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過是在相互利用”
“夠了!”李越祈沉冷的開口打斷她的話,垂在身側的雙手收緊成拳頭,一字一頓:“別、再、說、了!”
有些真相一旦被扒開,鮮血淋漓,不堪入目。
陸半夏抿唇淡淡一笑,聲音好似一陣清風送到他的耳畔,“李越祈,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底牌了,沒必要糾纏不休下去。離婚,你要怎麼報復陸家是你的事,我陸半夏不欠你!”
她不是陸恆的女兒,這些年陸家給她的,她也還夠了。沒必要去關心陸家的興衰存亡,那是陸子矜該擔憂的事。陸子矜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找了一個惡魔做搭檔!
“陸半夏,我不會離婚!”李越祈看著她,聲音溫存,“我不否認你說的話,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有些事我是欺瞞了你,可你不能連一次原諒我的機會都不給!”
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她,低眸凝她,傾身就想牽她的手。
陸半夏沒有避開他的手,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看到他眸底流露出一絲欣喜。
“在你車內的安全帶無意發現陸子矜的耳釘是我給你的第一次機會,孩子沒了的時候,你和陸子矜在一起,我給了你第二次機會;在陸子矜索要你的車子,你給了,是我給你的第三次機會;在你認為是我暗中對付陸子矜,壓著我的手,讓我捱了陸子矜兩個耳光,是我給你的第四次機會”
陸半夏和閣下回國的那天,他原本黑色的轎車沒開來,而是開白色的,她問他為什麼換車子,他轉移了話題。她表面沒說什麼,卻在回陸家的時候,看到陸子矜開著原本屬於李越祈的車子進去,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李越祈將車子贈送給了陸子矜。
離開國都的前一天,她從總統府出來,她告訴刑天自己有一個一直想去的地方。
李越祈的辦公室。
她很想知道他工作的地方是什麼樣子,他工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她開車到他的公司樓下,還沒下車就在隔壁的咖啡廳看到他們恩愛甜美的畫面,那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萬劫不復!
原本她是想來找他,想問他,願不願意放下這裡的一切,跟她走,去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沒有陸家,沒有秘書長,沒有陸子矜,只有陸半夏與李越祈的地方。
看到那樣的畫面,陸半夏知道什麼都不用說了。古人言,事不過三,她一次又一次的給李越祈機會,換來一次次的失望,最後她真的不想再這樣惡性迴圈下去。
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她看不到一丁點的希望,只覺得累,很累。
如果這段婚姻只是像一開始那般的單純,或許她不會這樣難受;李越祈非要(勾)引她的感情,讓她親手擊碎她的城堡,又將她丟棄,孤立無援。
一段感情的發生如果摻雜著陰謀和欺瞞,很難繼續下去。
她自問做不到。
他的心,深不可及,她觸控不到,他的心只有仇恨,她毫無辦法。
那是他與陸家的恩怨,她也不想捲入。
離婚,是逃離這場風暴的最好出口!
“事到如今,你還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嗎!”清清淡淡的聲音,不似責怪,卻比責怪更讓李越祈窒息,猩紅了眼眶。
之前陸半夏一直以為慕容莊口中的“孩子”指的是陸子矜,等到知道一切後,她才發現原來慕容莊說的是自己。
慕容莊希望自己給李越祈一個機會,她給了他太多的機會,他從沒珍惜過,一直在為仇恨,因陸子矜,讓她心灰意冷到沒有辦法再回心轉意!
“當初。。。。是陸恆告訴你的身世,所以你才幫陸子矜?!”李越祈無聲的收緊手指,他明明警告過陸恆,不可以讓陸半夏知道她不是陸家的孩子。
那麼優秀的一個女人,被掌聲和光圈環繞,她那樣的愛她的母親,如果讓她知道自己不是陸恆的女兒,她的母親對不起父親,她該怎麼接受這一切。
“你不必怪陸恆,他當初並沒有告訴我身世的真相。”那天在病房裡,陸恆只是求她幫幫陸子矜,到最後也沒有說出她身世的真相。
李越祈眸底劃過一絲疑惑,“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重要,有人想讓我知道,我就是想裝聾作啞也不可能。”陸半夏暗暗的吐了一口氣,像是要將胸腔裡的濁氣全部吐出來,“李越祈,現在陸家,身份地位,沒有一樣可以牽絆住我,你放手吧。”
以前的陸半夏會為了陸家,為了總統府的名聲地位,瞻前顧後,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