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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的藍山從咽喉流下,一直流進心底最深處,陸半夏雙手捧著咖啡杯,眸光暗淡無光的看向秦南司,“今天我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說。”秦南司沒有問什麼事,更沒問她為什麼要找自己。
“幫我查,是誰在暗地裡針對陸子矜。”
秦南司拿著調羹的手指頓了下,放下調羹,深深的凝她:“然後?”
“之後就是我自己的事。”陸半夏淡淡的回答,她之所以找南司而不是自己去查,是不想將這件事鬧大。秦南司不一樣,他是前警衛長,想暗地裡查一些事,比她容易多了。
更何況是陸子矜的事,她不想親手去查。
哪怕是迫不得已要插手,她也不想親自去查這件事。
秦南司沒有追問她之後會怎麼做,喝了一口咖啡後,說:“給我點時間,最遲明天下午。”
陸子矜雖然算不上是什麼人物,但在國都在知道她身份還針對她的人,身份不一般,陸半夏大概也猜測到可能和高層有關,所以如此忌諱!
“謝謝!”陸半夏放下咖啡的錢,起身欲走。
“你去哪裡?”秦南司知道李越祈肯定陸半夏的門口等她,也知道她在躲著李越祈。
陸家,她不會去,夫人,她不會去找,她一個人能去哪裡?
陸半夏身子僵了下,聲音平靜無波,“國都這麼大,總會有我一個容身之處。”
秦南司蹙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經信步走向門口。
門口的風鈴一陣急促的響起,陸半夏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跑進來的刑天,大概是跑的太快,微微的氣喘,臉色因為曬了陽光而有些紅。
“陸秘書長。”刑天喘氣,漆黑的眸光看向她時,閃閃發亮。
陸半夏鎮定的對他點點頭,下意識回頭去看一眼秦南司,不用問也知道是他通知刑天的。
她幾番狼狽都是刑天出現,伸手解救,她欠刑天良多,已不想再麻煩他,故此沒有找刑天幫忙,而是秦南司。
秦南司與刑天,終究是有區別的!
秦南司看到趕到的刑天,心底也有些猶豫,自己的決定是對或是錯,轉念一想現在是特殊時刻,特殊對待。
“刑天那地極少人知道,你可以暫住他那。”
刑天沒想到秦南司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告知陸半夏的下落。早上他給陸半夏打電話,她沒有接,到門口發現李越祈在守株待兔。
此刻秦南司主動讓陸半夏去自己那,刑天心裡隱隱期待,又擔憂她會拒絕。
“不用了。”陸半夏淡淡的拒絕,“我不想再麻煩”
“如果我說一點也不麻煩呢?”她的話還沒說完,刑天已經開口打斷她,深邃的瞳孔無比認真的看著她:“陸秘書長,我不覺得你的暫住會給我造成什麼麻煩。我想以朋友的身份,為你盡綿薄之力,可以嗎!”
陸半夏一怔,靜靜的看著他半天沒說出話。
刑天第一次用這樣強勢的態度和她說話,而且他已經說是“朋友的身份”如果她再拒絕,倒顯得她心裡多想什麼了。
再者,她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去。
C國秘書長住酒店,要是被人知道,免不了又是流言四起。
遲疑許久,微微的點頭,“謝謝!”
刑天鬆了一口氣,眼神又亮了亮,看著她暗暗的高興。
如果能夠再仔細點,便能看到他兩個大耳朵,已緋紅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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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住是一居室,他將*單被套全換新的,洗漱用品一應俱全,生怕她住的不舒心。
“你不必再麻煩了,我只暫住幾天。”陸半夏見他又要出去買東西,忍不住開口。
讓刑天如此,並非她所願。
其實她也可以回去,但李越祈在門口守株待兔,進出到底是不方便。
刑天笑:“我說過為朋友盡綿薄之力,不是麻煩。”走到玄關處拿著車鑰匙,又問:“你有固定穿什麼牌子的衣服嗎?需要我讓人送嗎?”
她出門什麼都沒帶,住他這裡,總不能讓她穿自己的衣服。
“不用,我會打電話叫人送來。”
“那就好。我是一個大老粗,不會照顧女人。你在這裡安心的住,照顧好自己。我大部分時間會在總統府,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刑天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家門鑰匙放在鞋櫃上,“這是鑰匙,備用鑰匙在茶几下。”
嘴上說著是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