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我和他們不一樣!”
“是不一樣,口是心非,嘴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誠實得很嘛!”葉傾城撇嘴,很明顯意有所指。
她22歲了,不是一無所知的懵懂小女孩。
龍離非黎黑的眸子裡閃過什麼,葉傾城沒有注意到,但他的確略感窘迫,原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沒想到她還是發現了。
繞是他再鎮定,再義正言辭抵不過現實的羞。恥。
坐在*邊,垂著眼簾,薄唇緊抿著弧度,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葉傾城覺得自己可能過份了,他也是好意,想要幫自己處理傷口,是關心自己,自己怎麼能夠因為不想處理傷口就把壞情緒發洩在他的身上!
舔了舔唇瓣,故作輕鬆道:“脫吧!脫吧!反正之前我也看光你,算是佔過你便宜了。”
龍離非:“”
眸光疑似無奈的掃她一眼,往下落在她的傷口上,忖思片刻,還是覺得她的身體比較重要。
骨骼分明的手指將她的背心撩起來,白希如雪的肌膚立刻暴露在眼前,黑色的Bra與白希的肌膚很容易造成視覺上的衝擊,加上她身子纖細,黑色的長髮散落在後背上,多少都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
大概是因為她把話挑明,多少都有些尷尬與窘迫,指尖小心翼翼的儘量避開觸及到她白希如雪的肌膚,解開她的Bra後立刻將被子蓋在她身上,繞到她肩膀去將肩帶給卸了。
以前他沒發現,現在他知道了,阿傾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
現在她是一個成年的女人!
肩帶的一端和Bra分離了,方便她用沒受傷的左手自己拿掉Bra,他則是用棉球給她擦拭傷口溢位的血跡,再消毒,免得感染細菌,若是發炎就嚴重了。
葉傾城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但面對龍離非和自己的貼身衣物,多少還是有些小羞澀,將Bra藏在被子裡。
消毒的時候是最痛的,她趴在*上,沒吭聲,也沒有緊抓著*單,看似很輕鬆的模樣,龍離非卻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陣陣的寒顫,肩膀處緊繃的很厲害。
“若是疼,彆強忍著。”他低低的開口,不管她是叫也好,罵也罷,都可以,他不介意。
22歲,在他的眼裡還是一個小孩子,受不了痛情有可原,更何況是槍傷,普通的男子都受不了。
葉傾城沉默好一會才回頭看他,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額頭全是細碎的汗水,呼吸短促:“龍離非,等下處理好傷口,可以不可以抱一個?”
龍離非的動作片刻的凝滯,抬眸對上她山明水淨的眸子,那般的清澈無塵,明明痛的一頭的汗水卻不願意吭一聲,真是倔強到極致的女孩!
“好。”她也有好些年沒和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了,再次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何有懷念。
而她的語氣,莫名的讓他心底一酸,豈會忍心拒絕她這個小小一點也不過份的要求!
葉傾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似乎被打了一陣鎮痛劑,緊繃的身子開始放輕鬆,呼吸也逐漸穩定。。。。為了轉移注意力,不注意傷口的痛,她有氣無力的開口:“龍離非,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偶爾想起我嗎?”
她不敢問“你會想我嗎?”退而求其次的只想知道,他會不會偶爾的想起自己!
冷峭的眉眸倏地一緊,聲音低沉而寒冽:“胡說什麼!”
她,怎麼會死!
葉傾城下巴放在左手手背上,沒有去看他的神色,只是很平靜的說:“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最清楚,像我們這樣的身份和職業註定每天都活在刀尖上,每次出任務都要有隨時會犧牲的覺悟。沾墨問我,怕不怕死?其實我覺得我不怕死,但是我很怕死後什麼都沒有了。身邊的人傷心難過一陣子後就會把你遺忘了,而你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物理證據也會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失到徹底沒有,最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記得你曾經存在過,很悲哀。”
她不悲不喜的聲音在瀰漫著腥血氣息的空氣中讓人莫名的感傷,更讓他心口沉悶。
“你不會死。”他也不會讓她死。
“怎麼可能?”
“我說可能!”只要他不派她再去執行危險的任務,留在國都負責指揮就不會遇到危險,不會面臨著死亡。
葉傾城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扭頭看他:“你想以權謀私?”
龍離非反問:“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