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媽媽說沒時間陪我們,讓我們自己去。媽媽真是的,星期天忙什麼啊,害我們兩人走得累死了。”唐紅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通,邊說邊盯著張念悅看,“葉哥哥,這是誰呀?”
“我是葉之然的朋友。”張念悅感覺小丫頭看著她的神情中帶著些敵意,皺了皺嬌巧的鼻子,搶在葉之然之前說道。
“葉哥哥,是嗎?”唐紅狐疑地看了看張念悅,似乎不喜歡她的“朋友”說法。
“唐紅,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念悅,我的J大校友,”葉之然對唐紅的小小妒意啞然一笑,回過頭對張念悅說,“念悅,這是唐紅、唐康姐弟,縣委唐書記的女兒、兒子。”
張念悅和唐紅同時扁了扁嘴,一起做出鄙視葉之然的樣子。
唐紅說:“葉哥哥,我發現你是花心大蘿蔔。”似乎很不開心從沒女朋友的他忽然多了這麼個大美女。
張念悅說:“木頭,我發現你是黑心小官僚。”似乎很不開心蠻有正義感的他對縣委書記的子女這麼熟,分明有企圖。
葉之然的汗就冒出來了。
還好這時候身邊突然冒出兩個小混混,無意中解了葉之然的圍。
兩個小混混不過十八、九歲年紀,留著長髮,叼著根香菸,估計也在周圍遊蕩,看到張念悅後,顯然驚豔於她非凡的美貌,目光幽幽地發亮,嘴裡說著胡話:“啊哈,哪裡冒出的兩個美女,哥倆今個有眼福了。”
“滾開,小潑皮。”張念悅還沒說話,唐紅厭惡地看著兩人罵道。江南人一般把這種小混混稱作潑皮。
“吆,小美女挺有個xìng,陪哥哥去看錄影廳看錄影吧,今天放三級片。”小混混邊說邊“吃吃”地笑,眼睛邪惡地看看唐紅,又看看張念悅。
才笑了三聲,卻見張念悅抬起小腿,將高跟鞋底對著其中一個混混的腳背猛地踩了下去。
小混混頓時“嗷”地一聲殺豬式地叫了起來,疼得彎下了腰,口中直吸涼氣,同時用手想去摸被踩的部位,單腳離地,在地上連續上下亂跳,樣子很搞笑。
葉之然心想一不做而不休,反正念悅已經動手了,怕不能善了,抬起一腳踢向另一個混混的膝蓋,只聽見也是“嗷”的一聲,另一個混混當即坐到在地,疼得冷汗直冒。把個唐康看得張大嘴瞪大眼,發不出聲來。
於是街道旁兩個小混混,一個抱著膝蓋疼得直打顫,一個單腳連連跳著,也是疼得呲牙咧嘴。畢竟葉之然高中時也練過三年的武,而張念悅的高跟鞋殺傷力不亞於一把尖刀。
唐紅見狀機智地叫了聲“跑吧,”四人便撒腿跑了起來,好在葉老的家就在這附近不到三十米,等二個小混混疼痛稍解,早跑得無影無蹤了。
四個人一路跑,一路笑,直到進了葉老的小院。
葉老的小院在縣城最西頭,離西山二三百米,老式的二進平房。整個院子很大,進門就是一片空地,種滿了各種蔬菜。空地中間有一條水泥路,筆直通向第一進小屋,那是葉老會客和勞動後休息的房間,旁邊兩間是廚房和傭人的住房;第二進是五間臥房,屋前有一個面積約四百平米的天井,地上鋪著方方正正的磚石,左右兩棵高大的銀杏,長勢茂盛,給小院留下遮yīn避雨的地方。
院子雖是老式的平房,但修繕得很好,一根根木柱漆得光亮十足,牆面整齊白潔,沿牆種了幾棵香樟樹,給空氣帶來淺淺的香氣。
葉老一般都在每天下午四點左右耕作一小時,種種菜,澆澆花,除除草之類,既是勞動也是鍛鍊,悠然享受半城市半農居生活。
四個人突然推門跑了進來,把葉老和才叔小小驚奇了一下。才叔先看清了是張念悅,責怪地說道:“念悅,冒冒失失地在幹什麼?”
四人都沒空搭理才叔,把才叔晾在那裡。
張念悅跑在第一個,進門後用手輕拍胸口,長長地吁了口氣,似乎慶幸劫後重生。唐紅進門後的反應與念悅不同,她是“哈哈”笑得彎下了腰。唐康是第三個進門的,因為跑得急,大口喘著氣,手卻舉得很高,食指和中指做出“V”的形狀。葉之然還算沉著,進門前先往後張望了一下,見沒人追上來,愉快地說道:“jǐng報解除。”隨後眼睛就停留在張念悅的手上,看著她的小手一上一下拍著自己高聳的胸口,不禁嚥了一口口水,想象著她的那隻右手如果此刻變成自己的右手,會是怎麼的感覺。
以葉老的閱歷,當然能猜出大約發生了什麼事,先是慈祥地看了看張念悅,隨後一瞥而過唐紅姐弟,望著葉之然,微皺一下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