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婕丫頭向葉之然做個怪臉,隨即閉上眼。過一會張眼見葉之然仍在看她,頓時揮舞拳頭在空中比劃。葉之然便別過頭,在座位上假寐。
如有靈感,車行了一個多小時,進入嘉南境內,老者睜開眼問:“小葉,到嘉南了吧?”
“老先生目光如炬,我們剛進嘉南界內。”
老者指著遠處的雲霧山,說道:“這座山就是標誌。一眼就能認出來。一晃近六十年啊!”
“爺爺,你十多歲離開這裡就沒回來過嗎?”
老者意興闌珊,道:“祖墳在六十年代都被扒盡了,心裡面一直鬧彆扭。”
婕丫頭立即兇巴巴地看著葉之然,道:“葉豬,看你幹得好事!”
葉之然道:“拜託,那時我剛出生。”
“不是你。也是你的家人。”
“大小姐,我老家在廣北市,離這不近呢。”
“誰讓你是zhèngfǔ小官呢?”
葉之然對老者道:“老先生。世人常說故鄉的泥土最親,故鄉的泥土最香。其實呢,就是因為在時間的流逝中。我們祖先的血肉都已經融化在這片泥土裡,不僅僅是單純泥土那麼簡單。”
老者慢慢地露出笑意,隨即欣賞地看了一眼葉之然,道:“小葉解釋得很好,祖先的血肉都已融化在這片土地上,所以,我們才有葉落歸根的情結。這就是根啊!”
小丫頭對老者非常孝順,很見機地說道:“爺爺,你就是我的根,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老者拍了拍丫頭的手。道:“比你父親有孝心。”
丫頭一臉陶醉。
車到常嘉,葉之然吩咐張大彬直接開到縣委招待所。下車後,在縣委招待所定了四間客房。送到門口,葉之然說道:“老先生,您先休息兩個小時。晚上五點半我接您去吃飯,嚐嚐家鄉的菜餚。”
老者欣然點頭。
小丫頭卻一臉不爽地問:“葉豬,你說常嘉的女生都貌美如花,就這些歪瓜裂棗?”她對著服務員呶呶嘴。
其實,縣委招待所的服務員都很標緻,只是沒有小丫頭的那種大家子氣。
葉之然故意作弄她。道:“你一個丫頭片子找美女幹嘛?”言下之意,她的xìng取向有問題。
“哼哼哼!別忘了在sz說過的話,本姑娘說的話可是會兌現的。”
“明天帶老先生上山,還有我的一個朋友,她是個美女畫家。”
“美女?你眼中的美女怕稀鬆平常。”
葉之然微微一笑,大有明天再見分曉之意。丟下一臉不滿的婕丫頭,揚長而去。
晚上,望山酒樓三樓小包間,三人坐了一桌。見三個大漢不肯就坐,葉之然在隔壁再開一間包間,打發他們出去。
小丫頭滿臉jǐng惕地問:“葉豬,這裡安全不安全。”
“放心,有你這小魔女在,常嘉無人敢犯身赴難。”
對小魔女的稱呼,小丫頭很淡定。
“清蒸白水魚”、“炒蟹”、“魚頭湯”、“爆螺絲”等等一道道江南本地菜餚上來後,老者欣然舉筷,夾起一塊魚下巴肉,塞進嘴裡。便有四隻眼睛定定地注視。老者的臉上表情數變,終於嘆口氣,道:“六十年沒吃到正宗的家鄉菜,我還以為都忘了味道究竟咋樣了,沒想到這家酒樓的菜居然很有傳承。感覺味道一下子融化進了血液,已經不是鮮美可以形容了。小葉不錯。”說完連連點頭。
小丫頭頓時下筷如飛。
葉之然便叫道:“小心魚刺!姑娘家的矜持呢?怎麼像個小要飯的。”
小丫頭嘴裡“嗚嗚”有聲,放棄打嘴仗的樂趣,連吃幾口,又喝了一口魚湯,才開口道:“爺爺,果然好吃。”
這個馬屁技術含量很高,老者很受用的樣子,道:“你是我的孫女,自然繼承了爺爺的口味。來,再嚐嚐其他菜。”
婕丫頭吃慣了山珍海味,對著小小的螺絲犯起愁來,研究了半天,問:“爺爺,這個螺絲怎麼吃?”
老者夾起一個螺絲,用手指夾住螺絲殼,放在唇上一吮,把螺絲頭咬掉,咀嚼後讚道:“很鮮!”
葉之然大人不記小人過,對丫頭說道:“這個有點技術的,可以先在湯裡浸一浸,用筷子把螺絲頭塞進去一點,再輕輕地一吮,用牙齒抵住螺絲肉,把螺絲頭咬下來吃,後面的東西仍舊留在螺螄殼裡。”
小丫頭悟xìng很高,依葫蘆畫瓢,有模有樣地吃了一個,老者立即讚道:“不簡單,婕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