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沒有異議,你就在這裡做個筆錄。葉同志和張念悅、蘇科長工作都非常忙,儘量少影響他們的工作。”
“是!是!”
張勇的父親不滿地說道:“這事怎麼可以這麼處理?張勇受傷這麼嚴重,應該先做傷殘鑑定?他叔叔剛才還打電話來過問此事,市zhèngfǔ可不能包庇肇事者。”
周秘道:“鄭所長,你派兩個人陪同張勇去市第一人民醫院驗傷。務必實事求是。”
鄭所長立即說道:“好!我打電話讓派出所指導員親自帶去。”
打完電話,鄭所長將事情發生的前後原因和經過寫了一遍,交給葉之然看。葉之然見他完全按照周秘的敘述寫了事情經過,沒啥問題,就簽了字。蘇小琪作為事件的見證人也簽了字。
張勇父親本來以為葉之然是個普通百姓。意圖以勢壓他,把他弄進jǐng察局;現在見葉之然背後的勢力比他更強,又覺得對方是仗勢欺人,處理得不公平。去醫院的半路上,打了電話給省廳工作的弟弟,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他兄弟能坐上省國土資源廳副廳長的位置。目光自然比他遠。聽說張勇有錯在先,對方又是名聲頗為響亮的葉之然,心裡就有些嘀咕。他是有些知道葉之然背後的勢力的,省委記陳成強去嘉南看望葉之然回來,帶回許多農產品,說是水門縣的群眾成群結隊到嘉南市第一人民醫院看望被洪水捲走的縣長,群眾都帶了許多土特產去慰問葉縣長,讓陳記非常感動。
回來後,陳記給省委、省zhèngfǔ領導每人發了一份捎回來的土特產,以生動的事實教育省委省zhèngfǔ的領導幹部,讓他們心中時刻裝著百姓。他當時也曾分到一份。他知道,省委記都這麼看重葉之然,即使自己出面也討不了好。
姓曹的!張勇也太不長眼睛,什麼人不好欺負,偏偏去欺負葉之然?
他就在電話中關照張勇的父親息事寧人。只要對方賠付了醫藥費,又受了處分,這事就網開一面。
西餐館。
處理完後事,葉之然和鄭所長握了握手,道了聲“辛苦”,又把自己的聯絡方式留給他。鄭所長也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聯絡方式留給葉之然。他是明白人,葉之然出了事,兩位市長親自派秘來擺平,說明葉之然的能量非常大,是他應該著意討好的物件,沒準有了這層關係以後還能幫自己一把。
“醫療費的事,我先付五千元錢給你,等醫院驗傷之後,包括診療費等,多退少補,麻煩鄭所長處理一下。”
“別別!沒這個道理。自然等對方治療結束之後,憑單據再結算,現在沒必要預付。”
葉之然道:“我不在市區工作,來回不方便,這筆錢你先拿著,我信得過你,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再過來和你結算。”
周秘見葉之然態度堅決,就對鄭所長說道:“鄭所長,你就拿著,反正最後以單據結算的,葉記也是為了處理起來方便。”
鄭所長這才勉為其難地收下。
離開西餐館後,葉之然先和馮秀芳握了握手,表達感謝之情。又握住周秘的手說:“周秘,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我明天交了檢討再回水門。”
周秘笑道:“市長親自發話,葉記這篇檢討可要認真地寫。”
葉之然苦笑:“上次為了打架寫檢討,還是在讀小學,今天是溫故而知新。”
各人就此分手,張念悅和蘇小琪回去上班。葉之然就回念悅的家去。
被張勇這麼一搞事,葉之然感覺非常鬱悶。
回想起來,他這麼衝動地揍張勇一頓,與張念悅的態度也有很大關聯。楓市長讓他做思想工作,動員妻子調到水門去,看來是很有眼光的。他雖然不會懷疑念悅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但妻子任xìng、比較**、不像傳統婦女那樣以丈夫的事業為重卻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以前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今天在西餐館的對話第一次讓他覺得有必要直面這個現實。
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回到家時,葉青麗正巧在家。
岳母詫異地看了一眼神sè有異的葉之然,問道:“小葉,怎麼了?”
葉之然道:“媽,我剛才和人打架了。”
“打架?”葉青麗睜大眼睛,有些想象不出一向沉穩的女婿居然會打架?
“和誰打架?為了什麼事?”
“和一個紈絝子弟,當著我的面送花給念悅,聽說還經常去財政局sāo擾。”
葉青麗一愣,道:“小葉,念悅很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