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接到皇城根那家會所吃飯。
在皇城根會所見面後,兩人就在樓上一個半封閉房間點菜。
他們兩人因為同去越南訪問,而且和裴氏姐妹較熟,有一定的私人友誼;但從政治站隊來說,衛平是陶春村的人,而葉之然對家族勢力有些感冒,他們兩人將來不大可能站在一個立場。所以,葉之然將界線分得很清楚。
上菜,倒酒,兩人先碰了一杯。
衛平問道:“葉書~記,從越南迴國後,裴菲麗裴總來找過你嗎?”
“唔,沒有。”
衛平有些不相信。在越南的時候,他是親眼目睹裴菲麗看葉之然時的那種痴迷目光的,而且,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裴氏姐妹都表示要到紹安看望葉之然。
葉之然看出衛平的疑惑,笑道:“裴菲麗倒是打過幾個電話,被我拒絕了。然後,越南發生政治動盪,波及了胡志明市市委書~記阮東國,裴菲麗的主要資產都在胡志明市,而且和阮東國關係很深,抽不出時間來我國。”
“唔,原來如此。”衛平點了點頭,又問:“那裴菲菲裴總來找過你嗎?”
在越南的時候,葉之然就發現衛平被裴菲菲迷得有些暈頭轉向。不過,他是知道裴菲菲底細的,無論從經濟利益角度還是從靠山大小角度,裴菲菲都不可能離開仇時政轉投衛平。在裴菲菲眼裡,衛平和仇時政沒有可比性。
葉之然笑道:“你說裴菲菲?她一直想在紹安拿地,倒是來過幾次,但都是急匆匆來了就走,我只和她吃過兩頓飯。”
衛平熱切地問道:“她不是說要在內地大規模投資嗎?在紹安拿了多少地?”
“紹安的土地嚴格走拍賣程式,據我所知,她拍到過一塊地,但很快就轉手了,自己沒有開發。雲霧市那邊呢?”
以裴菲菲的精明和貪婪,既然衛平對她有意,她怎麼能辜負了這片“真情”?必然會到雲霧市謀取利益,而衛平又盼望著她到雲霧市投資,雙方應該發生一點故事才對!
誰知衛平滿臉遺憾地說道:“裴總倒是在雲霧市拿了一塊土地,準備自己開發,不過,她到雲霧市都是上午到,下午走,說要忙著籌集建設資金。”
“唔?房地產開發商一般都拿銀行的貸款進行開發建設,難道裴總沒在雲霧市貸款?”
“怎麼不貸?她不但沒拿出一分錢,而且還將雲霧市商業銀行的貸款挪到其他專案中,說是這段時間頭寸緊。你可能不知道,她同時投資了三四個樓盤,還吃下了很多加油站。”
葉之然正色道:“衛書~記,那你要提高警惕,應該要求銀行對貸款進行跟蹤、管控。一旦出了問題,可就是大問題了。”
衛平疑惑地問:“她應該很有經濟實力吧?還在全國各地建設了很多加油站。加油站相當於提款機啊!而且,房地產市場剛剛起步,她的投資應該會取得不小的收益。”
交淺言深是做官的一大忌諱。
葉之然當然不會和衛平多說這事,道:“我不過是提醒一下,裴總究竟有多少經濟實力,說實話,我完全不知。”
葉之然在這個會所吃過幾次飯,上次和司馬書~記在這吃飯,還聽到隔壁一桌談及牟思真的事情。此時,他們兩人坐在兩樓的開放式小包間,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底樓一個很大的舞池。舞池中,有男女在翩翩起舞。
兩人又喝了一杯酒,衛平趁著酒性問道:“葉書~記,聽說裴總和石油總公司的仇總關係莫逆?”
“他們兩個應該認識吧?我有一次去靜波市學習考察,仇書~記請我吃飯,裴總也在同一桌上。”葉之然虛虛實實,說一半留一半。
衛平嚥了口唾沫,終於問出最想知道的那件事。“葉書~記,你說裴總和仇總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到了什麼程度?”
“衛書~記,我們好歹做過十天室友,有句話我一直想說,女人嘛,有些可以碰,有些不可以碰。碰了就有無窮後遺症。老實說,裴總是什麼樣的人,我有些看不透。”
說是看不透,但意思已經表達得相當清楚了。以他和衛平的交情,說到這個程度算是相當真誠坦率。
衛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或者說不願意真懂,點點頭說道:“我上午到京後聯絡裴總,她說今天不在京城,約我在雲霧市見面。葉書~記,要不,您打她一個電話?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在京城?”
葉之然笑道:“衛書~記,不瞞你說,我不敢招惹她。上次他到紹安拍賣土地,結果被其他人拍走,裴總對我很有意見。我現在打她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