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強便道:“那就這樣,大明主任讓綜合科起草個任命,今天就發下去。”轉過臉望著鍾妙定時,臉sè嚴肅起來,說道:“鍾局長,你必須配合葉組長圓滿完成談判工作,這是縣委縣zhèngfǔ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
鍾妙定哪敢有其他想法?再說葉之然也是正科級幹部,讓他做組長,自己做副組長,顏面上說得過去。如果在這種形勢下,讓招商局副局長朱小兵任組長,他才丟人。他急忙說道:“請唐書記、張縣長、馬縣長、秦主任放心,我一定會認真配合好葉組長的工作,把投資談判工作做好,絕不拖後腿。”
唐國強收回目光,又想起王燕的問題,就皺了皺眉頭,說:“招商局的王燕嚴重違反外事紀律,大家看看怎麼處理?”
王燕雖然只是普通科員,但事涉臺商,又在談判的敏感時期,唐國強覺得有必要在專案領導小組會議上進行討論。
張順強是嫉惡如仇的領導,而且脾氣直爽,說道:“鍾局長,你再把她的情況說一遍,她是怎麼回答你的問話的。”
鍾妙定便含憤把談話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鍾妙定上午被唐書記訓了一頓後,回招商局的路上,對王燕更是恨之入骨,一路上尋思著如何出這一口惡氣。
到了招商局,他怒衝衝地走進辦公室,王燕正巧離開了,只有張雙一個人在。他甕聲甕氣地問道:“張雙,王燕呢?”
張雙已經知道王燕的事,見鍾妙定一張臉板得刀砍不動,生怕連累到自己,膽戰心驚地說道:“剛走開,可能上衛生間了。”
“等她回來,叫她到我的辦公室來!”鍾妙定**地說了一句,回自己的辦公室。
時間不長,王燕走進局長室。來之前,她已經從張雙嘴裡知道怎麼回事,心裡有了充分的準備。進門後,她走到鍾妙定的辦公桌前,問道:“鍾局長,你找我?”問完,就在鍾妙定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完全沒有鍾妙定想像中的懼怕表情。
鍾妙定心中益加惱怒,想起在唐書記辦公室,被他一拍桌子,自己的靈魂都被嚇得差點出竅。他就依葫蘆畫瓢,猛地一拍桌子,喝道:“王燕,你給我站起來!”
王燕略微驚訝地看他一眼,道:“鍾局長,你是不是在縣委挨批了?可我是小小的辦公室科員,你這威風發錯地方了呀。”
鍾妙定被她冷言冷語一說,忍不住站起身,怒道:“王燕,你怎麼這麼不自重?不自愛?還有沒有羞恥之心?”
王燕不由笑了起來,想想鍾妙定拍桌子要自己站起來,結果自己端坐不動,他倒站了起來,心裡暗暗好笑。便說道:“鍾局長,你坐下說話。你堂堂的大局長,和我一個小科員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珠子,不知道情況的人會說您不自重不自愛的。這不是正常的批評態度嘛!”
鍾妙定沒想到以前一見自己就很乖巧的王燕像變了個人似的,表現得如此淡定。他生氣地再次拍了拍桌子,說道:“古人講禮儀廉孝恥,女人又講究婦德、婦言、婦容、婦功,你做了這樣丟臉的事,怎麼一點都沒有悔過之心?”
王燕是舞蹈演員出生,年齡又比鍾妙定小許多,在兩xìng關係上,開放度比鍾妙定大許多。聽他說得難聽,有意擺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說道:“鍾局長,現在已經是九十年代了。時代在發展,人的眼光也要跟得上發展的需要。您不是開會的時候,一直要求招商局的同志,膽子大一點,腳步放開一點,要主動出擊,吸引外商投資嗎?我都是按照您的一貫教育在工作啊,您怎麼不但不表揚我,還是發這麼大的火要責備我呢?”
一向唯唯諾諾的王燕言辭如此犀利,大大出乎鍾妙定的意料,他這時候稍稍冷靜了一些,意識到她如此有恃無恐,必然是得到了臺東科技許總的某種允諾,不怕得罪自己。便冷冷地說道:“王燕,我要告訴你,你嚴重違反涉外工作人員的外事紀律,縣委、縣zhèngfǔ會對你的錯誤作出嚴肅處理,如果一意孤行,不思悔改,你要承擔一切後果。”
說完這句,他又冷冷得補充道:“對於一意孤行,損害國家利益的人,黨有相關紀律,zhèngfǔ有專政機器,還怕翻了天不成?!”
這句話,雖然沒有先前的聲音大,但話中的威脅卻更加實際。王燕改口道:“鍾局長,我和許邦自是zìyóu戀愛,怎麼變成違反外事紀律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回去好好反省,做出深刻檢查。”
王燕想起許邦自在枕頭邊允諾會安排她進臺東科技管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