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氏企業的總裁喚他為“黃叔”,黃民海美滋滋的咧開嘴,有些合不攏的感覺。這要是說給同僚聽,同僚們都會心熱?喝!趙氏企業的總裁,隨便在當地投點資,那都是可以拉動GDP幾個點的。如果上京,一號首長也得撥冗相見吶。黃民海默唸了幾遍“黃叔”,頓時神清氣爽,眉花眼笑地說道:“趙總,瑜雯可是念叨你很久了。”
趙捷打蛇隨棍上,說道:“黃叔。我也想著她啊,可是怎麼打她的手機都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
“呃?她最近潛心作畫,可能是擔心受干擾?”
趙捷瞥一眼明顯有些心虛的黃民海,說道:“我準備這次走的時候帶她去HK住一段時間。爺爺有段時間沒見她了,挺掛念的。”
趙捷要帶黃瑜雯去HK住一段時間。黃民海自然沒有意見,自從葉之然八月十八rì到他家來過之後,屈指數來已經關了愛女近五十天的“禁閉”,黃民海正擔心這樣子下去會把女兒憋出病來可是,他心裡有個疑慮,這個趙總據說和葉之然關係很鐵,她來蘇省,會不會是葉之然施展的迂迴之術呢?
唔,也不得不防。
怪只怪女兒太痴心了,怎麼就這麼鑽牛角尖呢?
“唔,趙總,這件事還得問問瑜雯和她媽媽,我自然是非常贊成的。”
捷丫頭在心裡給他那句話的結尾處加了兩個字:“才怪!”
款款來到門口,一輛豪華商務車已經等在門口,趙捷坐上車,黃民海尾隨而上,商務車立即呼嘯而去,她的兩個貼身女保鏢自然形影不離,男保鏢則坐上另外一輛車綴在後面。
在黃家,這天的黃瑜雯知道趙捷要來,一掃往rì的愁容,母親林茹真忍不住碎碎念:“瑜雯,關了這麼久知道委屈了?這筆賬都要算到那個繡花枕頭一包草的葉之然頭上。天底下比他有出息的男人多了去,你啊,真是一隻坐井之蛙,以為天只有這麼大,男人只有他這樣的。而且,脾氣犟的不得了,和你哥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貨sè,知不知道媽媽心裡難受啊?”
黃瑜雯將母親的碎碎念當做穿牆風,人家好歹還是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她這裡根本就沒進左耳朵,直接繞過耳朵就隨風而散了。
等趙捷一到,瑜雯立即像一隻雨燕一樣低空飛去:“姐姐,你來啦。”
趙捷多多少少得給瑜雯的母親一點禮節,向她點了點頭,笑道:“阿姨,好久不見面了。”
林茹真和趙捷見過幾次面,去HK的時候,還上趙家探望過趙老,她是省部級高官的當家夫人,見過許多大世面,不過在趙家見識過天潢貴胄般豪華巨賈的生活,才知道趙家之富,富可敵國,站起身客氣地說道:“大小姐,請屋裡來坐。”
黃瑜雯早已將自己的手掌塞進趙捷手裡,兩姐妹握著手直往樓上走。林茹真提步跟上,趙捷轉身笑道:“阿姨,我先和瑜雯妹妹說會悄悄話。”
林茹真止步回頭去看黃民海,黃民海微微搖頭,示意讓她們兩人去。
趙捷既然來了,難道還堵得住自家姑娘的嘴嗎?再說這事讓趙捷知道了也不一定是壞事,如果她以姐姐的身份說她幾句,沒準能夠說服瑜雯丟棄一根筋的荒唐念頭。
本來上得樓來就想問瑜雯情況的趙捷,眼睛卻不爭氣地被滿畫室的畫作吸引,趙捷對奇技yín巧之物向來沒什麼興趣,唯獨對畫情有獨鍾,此時,看到瑜雯畫室裡滿屋子的畫,如貪嘴的小丫頭看到饞嘴的滿屋食物,挪不開腳步。
瑜雯見她兩眼冒光,只差口水沒流下來的萌樣,笑道:“姐姐,你要是喜歡,走的時候挑幾幅。”
捷丫頭“嗯嗯啊啊”地連連點頭,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恨不得將她畫室的畫作全部搬去HK,良久才嘆息道:“瑜雯,以你的才氣,古往今來恐怕能和你比肩的寥寥可數。”
得到捷丫頭誇獎的黃瑜雯微微而笑,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欣喜,這個傻丫頭只有聽到葉之然誇她一句半句的時候才會像撿到一個大皮夾子那樣雀躍歡呼,她看著趙捷的臉龐,拉著她的手走到一邊,請她坐下來,剛想述說心事,突如其來的一陣反胃,忙用手捂在嘴上,往衛生間跑。
措不及防的趙捷一個愣怔,跟了過去問:“怎麼了?怎麼了?”
乾嘔一陣卻沒嘔出任何東西的黃瑜雯粉面桃紅,很無辜地說道:“不知道啊,也沒吃什麼東西。”
趙捷滿腹懷疑地看了看她的神sè,問:“以前有過?”
依然是很無辜的表情,瑜雯睜大眼睛說道:“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