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向文有點愕然,顯然很迷茫。
童千石難得心情好的多解釋了一句。“剛才的事!”
說完,也不管鄭向文懂不懂了,直接朝著鄭向文的嘴巴揮了一拳。這一拳,他用力很巧,也注意了方向,那噴出來的血水,全吐到了餘梅身上。鄭向文被揍的直咳嗽,隨著吐出來的血痰中,還有森白的牙齒。
餘梅刺激的在旁邊一個勁的尖叫,貝貝非常不爽的,呲著牙就衝她吠。要不是葉以聰抱著,貝貝估計能跑過去衝著她也咬一口。餘梅叫又不敢叫了,又怕又擔憂,渾身直顫,眼淚鼻涕齊流。
童千石這邊一動手,那群西裝男便立馬跑了回來,跟保鏢似得,將鄭向文和餘梅圍成了一圈。
剛才太氣憤了,精力一直放在葉以聰和童千石身上,餘梅壓根沒注意到旁邊這大傢伙。等西裝男把他們圍成一圈後,餘梅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向了旁邊的直升機
頓時腦袋也跟著懵了。
能有這大傢伙的人好像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餘梅的氣焰頓時消了大半,跟夾著尾巴的狗一樣,連上前勸阻童千石都不敢了。卻在這時,她們一直等待的救護車,又呼啦啦的來了,再度停在了公墓大門口。公墓守門的管理員,氣喘著跑過來對著童千石恭敬的報告,“童總,救護車又來了”
餘梅忙急吼吼的道,“是我我叫的。”
結果那管理員壓根看都沒看她,連聲音都沒帶停頓的繼續彙報。“他們說剛才又有人撥打過急救電話。您看,是放進來,還是讓他們離開?”
“趕走!”
毫不留情的蹦出兩個字,餘梅險些抓狂,而被打的慘兮兮的鄭向文也從懵神中回過神來,顫顫巍巍的伸手,想要拉住管理員。可管理員離他天那麼遠,怎麼拉得到,最後手肘沒力氣,一落,就拉住了童千石的褲管了。
“別走救我”
童千石望著他的手,微沉了臉。眼神睥睨的掃了他一眼,傷勢確實有蠻慘。現在看上去,整個人都沒個完好的地方了。“她是婊子嗎?”
他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鄭向文字來就被打蒙了,哪能這麼快回過神來。可是童千石哪有那耐心,抬手又是一拳,鄭向文這才連忙反應過來,“不是不是!我是婊子”
“她髒了何秀秀的輪迴路了嗎?”
“沒有”
童千石一挑眉,完全無視他的氣若游絲,“真的?”
鄭向文都恨不得聲淚俱下,外加痛哭流涕來表達他的話有多真了。“真的!真的真的!”
“那是誰玷汙了‘孝’字?”
鄭向文哭,“是我是我!”
童千石冷嗤一聲,扭動了下胳膊和筋骨,將手上的手套取下,狠狠的擲在他的臉上。這是皮手套,又是特製的上號皮子,這力道甩在臉上,跟扇耳光一樣,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偏生這麼說完之後,童千石還回頭看了一眼葉以聰。不滿的蹙緊眉頭,“放進來嗎?”
葉以聰明白他是指救護車,但是讓她驚訝的是童千石竟然在詢問她的意見!
葉以聰不知道是什麼心情,複雜的很。剛才他說這些話和行為,葉以聰已經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了。雖然她有時候反應慢,但不代表她蠢。這個人剛剛明明跟她說過,“沒做過的事,你管別人說什麼?”
提醒她不要在乎鄭向文說過啥,結果這個人倒好,轉身就去做些“計較別人說過的話”的動作出來!
因為鄭向文說過那些話,結果他全都記著,現在一拳拳教會鄭向文怎麼做人。
這敢情是他那話就是說給她聽得,沒說給自己聽啊?
葉以聰有點無語,看了一眼鄭向文。怒氣還在,但是看著他血肉模糊的樣子,又想起畢竟是奶奶的墓園,不願意他的血沾在這裡,汙了奶奶安眠的地方。遂點頭,“讓他們進來吧。”
童千石似乎不爽的撇了撇唇,對著管理員說。“讓他們進來。”
救護車這才被放了進來,原本被人戲耍了一道遣散走了,這會兒又回來,醫務人員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可是下了車,西裝男不知道湊到他們面前說了什麼,他們立馬就變得恭敬了,一個個恨不得都把臉笑成花朵般。
童千石掃了一眼,“把活動床留下,你們走吧!”
“嘎?”醫務人員有點懵,想問,但是看了一眼童千石的臉,就沒人敢問出來了。疑惑的將活動床推了下來,然後呼啦啦的就要發動車子離開。餘梅在旁邊急的不行,拽著門把不鬆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