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遭遇電視裡的那種槍殺?
否則。誰會閒的無聊蛋疼,去訂製一個防彈車?
她思索間,木鷹已經開啟了車門,等在裡面的童千石掃了一眼她臉上的蒼白色,緊蹙眉頭,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怎麼了?”
葉以聰回過神來,仰著頭望他,“你定製防彈車,是不是代表你經常會遭遇危險?”
童千石一愣,忽然展顏一笑。這笑容明媚的彷彿能把他身上所有冷冽肅然的氣息給消融掉,彷彿車子裡都蒙上了一層明媚的感覺。這笑容出現在他臉上,就有點讓人悚然了。木鷹連連往後看了好幾眼,直到童千石伸手將車前的遮蔽簾給拉了下來。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清淺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你在擔心我?”
那眼角眉梢都帶著。“盪漾”的感覺
葉以聰禁不住羞紅了臉,“我就是隨便問問。”
童千石眼眸含笑,沒有再逼她。“我這只是以防萬一,從司徒安然和蘇承墨那邊吸取來的教訓,所以預先武裝了自己,這樣也不用太擔心你的安全。”
“司徒安然和蘇承墨的教訓?”這兩人。葉以聰還有點印象。司徒安然就是那個在他們去泰國之前,在燕城市接應他們吃了一頓飯的人。那樣一張俊美到讓人終生難忘的臉,以及那不修邊幅掏出來的一團白衣大褂,這怎麼能讓人輕易忘掉?還有蘇承墨那樣一個霸道又對自己女人特別柔情的男人,也一樣忘不掉啊!
見她興趣濃厚,也念著這會兒沒事,童千石索性把她們曾經發生的故事給說了一遍。
結果說的口乾舌燥也就算了,懷裡的這丫頭竟然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哭成了淚人兒。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葉以聰接過他遞過來的紙,翻了個白眼。“我的眼睛肯定腫了”
童千石打趣道:“嗯,兔丫頭!”
葉以聰哼了哼,又忍不住感慨道:“還好她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她們現在能過的那麼幸福,也算是老天開眼,沒有再為難他們了真想不到顧淺溪那樣看起來柔弱的女人,竟然經歷了那麼多,太堅強了”
“你很佩服她?”
“當然!”
聽著她的感概,童千石將她的身子扶正了,與自己對視。認真的道:“其實你也很堅強。”叉乒史血。
葉以聰嘟著嘴,臉上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嗔。“跟她比起來,我差遠了。”
“沒有!”童千石嚴肅的打斷她,雙眸定定的看著她。“你經歷的或許不如她們那麼驚心動魄,可是你經歷的絕望並不比她少!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好不容易得來的親情,卻在七八歲時親眼目睹他們死亡,甚至還要被他們的家人罵是掃把星、剋星、天煞孤星等。最後,還要依靠自己把弟弟拉扯大,你從那時候就已經很堅強堅強到,忘了自己僅僅只有七歲!”
葉以聰渾身一震,簡單幾句話,就把她掩埋在心底的那抹傷心給說了出來。特別是最後那句“堅強到,忘了自己僅僅只有七歲”時,忍不住眼淚潸然
別人的七歲在做什麼,她不知道。可是她從七歲開始往後的每一年她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肩負著養父養母的重擔,肩負著弟弟的未來,還跟江逸宸一起肩負著這個家,她們三個人的學費和未來
有句話說的好,“習慣成自然”,她習慣了將所有的東西都肩負在自己身上,習慣久了,也自然就忘了她也只是個小孩
童千石還在繼續說:“養父母身死,你絕望過;被村子裡的人驅趕,辱罵,你絕望過;面臨江逸宸母親去世,阿沐耳朵受傷時,你絕望過;在面對三個人鉅額的學費面前,你也絕望過;在你被他們拿刀追砍時,絕望過;在江逸宸消失,阿沐死亡的時候,你也絕望過”他說著,輕輕的喟嘆了一聲。
這一聲嘆息,在車內安靜的空間裡久久的盪漾著,彷彿蕩進了葉以聰的心坎上,經久不息,牽引著她最深的那抹觸動。
他剛說了那麼多往事,她沒有哭。引導她去回憶那些不堪的過去時,也沒哭,但是在他這聲嘆息聲中,葉以聰禁不住眼淚決堤。
她哭的有多傷心,童千石就吻的有多認真。將她抱在懷裡,動作輕柔的彷彿恨不得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給她,只求去填補她這一身的“傷疤”!
一點點將她掉下的眼淚吻掉,動情之餘,車內的溫度在逐漸攀升。
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這眼淚和親吻間,慢慢發酵,升騰在兩人的胸腔中。
漸漸的,眼淚止住,可是這吻,卻怎麼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