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聰為難的看了他一眼,還是蘇韻先讓她去屋子裡坐了。“回屋裡坐坐吧”
爺爺看見她來,也挺高興的招呼起來。葉以聰把禮物給他遞了過去,爺爺還挺開心的看了一眼然後才交代傭人好好收著。好笑的說道:“小葉啊。你這孩子太客氣了,跟爺爺還客氣什麼。小時候爺爺可沒少抱過你”
葉以聰赧然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小時候的事,我不太記得了。”
“這也不怪你,那麼小,誰能記事啊。上次你走的急,爺爺也沒好好問問你,你後來被葉全是帶到了哪裡啊?老婆子在生前一直在發動關係去找,都沒找到你們。”
“養父把我帶到了海濱城那邊的鄉下里,沒有對外人說,所以奶奶才會找不到。”
“哦,原來是這樣!”爺爺點了點頭。剛要說話,童千石從裡面端著水果走了出來。這沙發很寬敞,彷彿專門用來接客般,很長很寬,可是有兩三個是隻能容納一個人坐的單人沙發。童千石走過來後,旁邊有那麼大的空擋不去坐,硬是擠著坐在了她這個單人沙發上。
將葉以聰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硬蹭了進來。
葉以聰別提多尷尬了,臉都紅到了脖子根上,有點鬱悶的悄聲道:“別這樣,好多人看著”
童千石一揚眉。“我抱我自己妻子,怎麼了?”休農帥劃。
這人沒皮沒臉起來,葉以聰還真的除了瞪他,就做不了其他事了。這話他並沒有壓低了聲音說,旁邊的人都聽了去,童天月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不輕不重的哼了聲。
爺爺愣了下,然後旋即不動聲色的拿起了一塊水果問道:“哦?上次在酒店的時候,你們走的急。爺爺也沒來的急問,正好今天小石頭你跟爺爺好好說道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童千石也不遲疑,當下把兩人扯證的事說了一遍。但是他忽略了鄭向文,也並沒有提葉以聰時二婚的關係。葉以聰心裡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一方面確實不想這件事讓他們知道,另一方面又有點擔心,童千石這是不是因為心裡介懷,所以才沒有說。
爺爺聽了一遍後,很是高興,但是童天月顯然不行了,他重重的哼了聲,把手上的報紙往桌子上一砸,“結婚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提前跟家裡人說?在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童千石正眼都沒給一個,只是冷笑了聲。童天月頓時脾氣更大了,怒火蹭蹭的冒,跟他神似的臉上,在黑沉一片時,氣勢也絲毫不比童千石低。只是童千石那股子煞氣,是因為自己畢竟在大佬手下呆過,身上自然而然染上了不少讓人生寒的凌人氣勢。而童天月的氣勢,是浸。淫。商道,久居高位練出來的,少了股殺伐之氣,所以兩人在對視上,是童千石勝出了不少。
童天月氣惱的一把拿起手上的菸灰缸,往這邊砸了過來。葉以聰嚇得驚呼一聲,可是人還沒動,童千石先一步動了。他抱著葉以聰完全不好動,他就用了自己的背去擋住了這個菸灰缸,聽著那菸灰缸砸下來他發出的悶哼聲,葉以聰心疼的要命。“疼不疼?砸著哪了?”
童千石勾唇一笑,輕柔的摸了一把她的頭髮。“這點還傷不到我。”
那菸灰缸也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也好大,聽得葉以聰更加心疼。蘇韻和爺爺也反應過來了,蘇韻走過來將葉以聰從他懷裡拉了過來,沒了她在,童千石在對上童天月的時候,那絕對不會再被打中。
爺爺也反應過來,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將手上的水果扔到了童天月身上。“胡鬧!你罵小石頭沒把你放在眼裡,你又有把我老爺子放在你眼裡嗎?”
說完,氣的渾身都有點抖,將水果盤一推,厲聲道:“你們兩個,都跟我進來!”
然後便往書房方向走去,童千石一臉無所謂的跟在後面進去了,而童天月還在那數落著童千石。
葉以聰望著有點擔心,“阿姨,他會有事嗎?”
蘇韻將她的擔憂全部看進眼裡,有點好笑的安慰著她,“放心吧,爸他都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而且這個家啊,也不是童天月他一個人的意見就能做主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誰知道是不是安慰她的啊。葉以聰心情複雜的將那個菸灰缸撿了起來,掂量在手上,真的很重,頓時心更疼了下。
蘇韻拉著她坐下,然後開口問道:“你們酒席還沒辦的吧?”
葉以聰點了點頭,蘇韻便有點高興的開始計劃了,“你要是不嫌棄媽品味不好,媽幫你們合計籌劃一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