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被爺爺突然襲擊的北宮荷月醒過神來應對,北宮朔月就張大的嘴巴,一副‘蛇吞象’的誇張樣子。一口否決。
老勁的菜做的絕了,這沒問題;老勁的酒釀的絕了,這也沒問題;老勁的身手堪比妖孽,身法疾如鬼魅,這也沒問題;這些都是北宮朔月親眼所見,親‘嘴’所嘗的,但是要是說張勁還是之前治療姐姐傷勢的大神醫。北宮朔月可就一千個不信,一萬個不信了。
出生於‘武傳世家’的北宮朔月知道,想要精通一門武學,無論這人是多麼的天才、天分,但是總少不得歲月的打磨、精進。
所以,在北宮朔月的認知中,這個三十郎當歲的老勁,絕對是把人生中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投諸於習武的上面。再加上張勁本身絕頂的天賦,才有那麼一點可能,能在年輕輕的時候,擁有如許高深莫測的身手。擒拿、輕身功夫,都達到深不可測的程度。
而且,俗話說‘武者,半個醫’,所以北宮朔月還知道,‘學醫’也是一項需要經驗積累、需要時間打磨的技能,絕無捷徑可循。
二十幾歲的年齡,即能在武學上精進如斯,堪比如今的老一輩高人。又能把醫術提升到巔峰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程度。這怎麼可能?
這顯然不合理,不科學!簡直太荒謬了!
當北宮朔月很理智、很自信、很堅決的否定了北宮老爺子的問話後,卻突然的發現爺爺與自己的姐姐對自己的推斷沒有任何回應,相對無聲。
北宮荷月的表情,雖然猶豫,卻絲毫沒有一點否定的意思。
而北宮老爺子則是仍然保持這之前的姿勢,一派高深莫測。
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於是北宮朔月原本覺著荒謬的信念有點虛、有點動搖了。
終於,覺著有些荒謬的北宮朔月再次率先開口,口氣發飄的試探著問:
“姐爺爺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老勁真的就是那個大神醫?”
北宮荷月的臉色變了幾變後,考慮到既然爺爺已經知道了,似乎就和自己洩密無關了,至少也不能算是違背了對張勁的諾言。
想明白了之後,北宮荷月終於開口承認了:
“是,當初為我治傷的,就是張大哥!”
北宮朔月徹底石化,而早就從柳老爺子那裡知道答案的北宮老爺子則只是很淡定的點了點頭,之後就繼續的用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這個張勁的身手不錯吧?”
“嗯,深不可測!至少比我強的太多,比孔文謙也強的太多。”
既然已經開頭,既然已經聽出爺爺問話的口氣是‘肯定’,北宮荷月乾脆就不再隱瞞,直言不諱。
北宮老爺子一聽孫女這麼說,更對張勁加增了幾分興趣,因為他在這裡玩了個文字遊戲,他可沒有說是‘輕身功夫’而只說‘身手’。而在與自己的這兩個孫兒交流前,他也只是從柳老爺子那裡知曉,張勁的輕身功夫,堪稱‘妖孽’!
而從孫女的口氣中,張勁這小子似乎強的並不僅僅是‘輕身功夫’而已。
“哦?說說,怎麼個深不可測?”
北宮老爺子眯起了環目豹眼,還是用那副漫不經心的口氣繼續問道。
既然張勁已經在爺爺那裡曝光,那麼北宮荷月也就不再隱瞞,有一說一的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知所經歷所見的統統講了出來:
“我第一次和張大哥見面是上次出任務,從港市輾轉深市回京的途中,就在深港關口後來因為我的傷勢,在京市網友聚會”
當北宮荷月事無鉅細的把自己與張勁的關係,從相識、到敵對、再到結交的過程講解一遍後,北宮老爺子對張勁這個後生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之前深市通關口岸的交手還好,畢竟只是一觸即收,而且勝負未分。僅僅聽一耳朵,即使是北宮老爺子這種武學深湛的老傢伙,也分不出高低來。
但是,後來北宮荷月與孔家的那個號稱‘同輩第一’的孔文謙交手,張勁拉架,卻讓這個老爺子很有些感覺。
別忘了,這老頭兒在年輕時就是武痴型人物,最喜歡拉人打架,直至如今仍然火辣非常。正所謂‘江山易改,本姓難移。’
所以,當聽過孫女對張勁身手的描述後,這老頭兒有些技癢了。
但是由於張勁不在身邊,顯然遠水解不了近渴,不能立即的切磋一番止下手癢,所以北宮老爺子只好窮究無賴,推敲起其中細節來。
“這小子的輕身功夫真有那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