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三波最後一句話問的小心翼翼的,顯然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現在的他恨不得自己的心肝寶貝的病立刻就好起來,能夠蹦蹦跳跳,能夠開懷大笑,能夠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在自己懷裡撒嬌的說:“爸爸好討厭,鬍子也不刮,弄得人家臉上癢死了”
畢竟在醫院工作過幾年,對於海三波的心思張勁還是很理解的。先是給了海三波一個安慰的笑容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跟我進來,我們拿上東西就馬上過去!”說完,轉身向自己的小樓走去。海三波連忙跟上,亦步亦趨。
進了一樓門廳,張勁先是伸手把一個約能盛下兩個籃球的藥箱背在肩上後,指著一堆已經用草繩捆好的東西對海三波說:“這是煎藥的紅泥藥爐和專門煎藥的砂鍋,你幫我帶過去。”
海三波連忙點頭,上前拎起不算重的一堆傢什。對於能夠幫上張勁的忙,海三波很是開心,就像是自己也在救治女兒的醫療過程中做出了貢獻一樣。
揹著藥箱的張勁和提著爐具的海三波穿過後院,並肩從院門走出,向海聚福家的方向走去。
張勁沒有鎖門,先不說海窩子村民風淳樸,幾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7。就說被自己留在家裡的黑水晶和金子就不是好惹的!已經是半大小夥子的黑水晶,身為暗金級寵物,就算是來個七八個棒小夥子也絕對討不得好去。更何況還有擁有大規模、殺傷姓、化學武器的金子坐鎮。家中自然更是萬無一失。
海窩子村不大,村民居住區的範圍更小,所以兩個人兩句話的功夫就到了。
先是指揮海三波把紅泥小爐在院子的一腳放好後,又囑咐海三波用家裡還未用過的空置陶壇去寒水溪打來一罈水,以備一會兒煎藥使用。看著海三波忙不迭的抱著陶壇離開,張勁這才鑽進海聚福安置給樂樂母女二人居住的房間。
當張勁剛剛邁過門檻,先是忍不住一愣,接著一抹笑容在臉上自然的綻放開來。
之前張勁以為有事不曾過來的何清淺,正坐在房間裡的床上,抱著一本故事書給樂樂講著故事。
那清潺如泉的聲音,那嫻靜知姓的氣質,那恬淡的帶著愛心的笑容,讓何清淺在這一刻成為這個世界的最美。
最美的何清淺讓張勁腳步剛剛邁過門檻,就連忙屏息停下腳步,深恐破壞了這最美好的景緻。”一隻美麗的天鵝游過來,她用白白的翅膀撫摸著醜小鴨,解釋道:‘你根本不是一隻醜小鴨,你是隻小天鵝。終有一天,你會成為河塘的主人!’”
當何清淺唸完故事的最後一句,愛憐的看了一眼已經昏昏入睡的樂樂後,才闔上手中的書冊抬起頭來,對著依然沉醉的如呆頭鵝般的張勁燦然一笑:“你過來了!”
那聲音真如清溪過石隙,讓張勁忍不住想起了這段時間自己已經彈奏幾十次的《高山流水》。
何清淺的聲音如清涼的泉水潑灑在頭上,讓張勁一激靈的回過神來,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呆呆的點了點頭:“哦清淺,你也來了!”
何清淺的笑容依然是那麼柔和,“是啊,昨天我就說了,我會盡量過來的。我對你這位大神醫隱居的村子還真是好奇呢!”
張勁對於自己能夠醫治樂樂病情的事情雖然曾囑咐海三波夫婦和海聚福不許洩露出去,對圓規姐同樣也是守口如瓶。但是對何清淺,張勁卻從來不曾有過一點隱瞞的念頭。
因為何清淺是張勁的‘好朋友’,張勁不會就此事對何清淺有所隱瞞,一如他不會對肖飛和衛風隱瞞一樣。最好的‘朋友’往往甚至能夠比同床共枕的妻子知道更多自己的事情。
張勁與何清淺兩人說話間,三波嫂子和聚福嬸子、聚福叔大兒子鐵山的媳婦三人,抱著一些被褥、曰常用品之類的走了進來。”小張來了!怎麼還站在門口擋在這兒?
快坐啊!到你嬸子家,你還客氣啥,還用嬸子讓Ⅱ阿?”聚福嬸子一進來就嚷嚷著。
這時候張勁和何清淺才發現,張勁這時候還是站在傾聽何清淺講故事時的地方,正擋在門口。
張勁連忙側走一步讓開門口,三個女人才一擁而入,三波嫂子在走過張勁身邊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比三波之前更加生硬的’諂笑’,害的張勁渾身不自在。這時候何清淺也從床上走了下來,四個人一起收拾起房間來。
張勁才以‘女人收拾東西,自己幫不上忙’為藉口,趁機從門口溜了出去,站在院子裡曬曬太陽。之前,時不時的三波嫂子諂笑的看過來一眼,真的讓張勁剛才有點‘凍’著了。
張勁剛剛到院中站好,海三波抱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