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位上的張勁向蹲著旁邊與自己依依惜別的黑水晶擺了擺手,正要啟動離開,突然又停下了動作。
停下動作的張勁抽了抽鼻子後,扭過頭去,像是見鬼了一樣,對著空無一人的後座說起話來。
“我說今天你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好說話?原來趁著我安慰小黑的時候你躲到這裡來了!趕緊給我出來!”
(未完待續)
176 是誰呢?
張勁這話還真就像是對空氣說的一樣,話音落地後,車廂裡依然毫無聲息。就像是張勁正在演繹一出蹩腳的獨角戲一樣。
張勁見到話說完了,卻沒有得到任何迴響,不得不開始親自動手。
張勁先是向副駕駛方向側過身來,接著把右臂穿過正副駕駛座間的空隙,努力伸出的右手探進了後座的下方,那片被垂下來的坐墊布邊遮擋住的黑暗中。
很快的,張勁的右手只是稍微的摸索了一下,就再次抽了出來,不同於之前空手探入的是,這時候張勁的手中赫然多了一個帶著長長柄子的金色毛團。
毛團正是越來越胖,體型越來越向球形發展的金子,而長柄自然就是這傢伙的那條几乎有身子長短,漂亮、蓬鬆的大尾巴了。
張勁繃著笑臉教訓道:“臭金子,你以為你主人我的鼻子是擺設?你那身味兒我十幾米外就能聞出來,還想藏我車裡?明不明白啥叫掩耳盜鈴,啥叫藏頭露尾?”
張勁和這隻胖黃鼠狼說話的口氣,簡直與很多父母面對自己調皮的孩子說話時一樣。
張勁笑著唸叨了兩句後,發現被自己拎著尾巴倒吊在自己面前的金子,就像是沒聽到自己說的話一樣,繼續緊閉著一對小眼睛在那裡裝死。
這下子張勁的笑臉繃不住了,忍不住一邊笑著,一邊伸出左手食指一下一下的點著金子的小腦袋訓斥著,“小東西,你就甭跟我裝睡了。你不會是忘了,你睡覺的時候是會打小呼嚕的吧?”
結果更離譜的來了。
張勁剛剛說完,拎在張勁手上的金子還真的開始緊著鼻子,打起小呼嚕來。
口胡!
見到苦口婆心的勸說全然無用,金子這個滾刀肉似的傢伙還有放賴到底的意思。張勁不得不放棄擺事實講道理的勸誡,訴諸武力威脅。
“還裝?再裝拔毛了!”
說著,張勁之前還點在金子小腦袋上的左手,突然上移,落到了金子毛茸茸、蓬鬆松的尾巴上。
尾巴上的毛被拔,對於金子來說,又癢又痛。那感覺就跟大男人一根根拔腿毛時差不多。
所以,聽了張勁的話後,金子哪還敢繼續裝睡?連忙的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後,金子藉著被張勁拎起來的尾巴的力量,身子一擺、一蕩,就把整個柔弱無骨的身子擺成了甜甜圈似的形狀,從尾巴被拎著倒掛的姿勢變成了四肢緊抱張勁胳膊的樹袋熊姿勢。
在張勁的胳膊上抱牢後,金子繼續著最後的努力——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張勁賣萌。
這個精明的小東西很清楚,到你能不能讓張勁帶她一起遠行,成敗一舉。把張勁萌倒了,她就成功了;如果沒萌倒,那就是失敗!
結果金子這是典型的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早已經被犯錯後金子的媚眼培養出強大抗姓的張勁,絲毫沒有被打動的意思。
手腳麻利的放下車窗後,一把就將這個想當牛皮糖黏住自己的傢伙扔了出去。嘴裡還不忘了義正詞嚴的告誡一下,“想都別想,乖乖的給我留在家裡和小黑做伴。”
看著被自己順手甩出去的金子就像跳水運動員似的,在空中輕盈的一個翻身,穩穩落地。落地後,金子還猶有不甘像土撥鼠一樣人立起來,扭著腰、跳著腳,齜牙咧嘴的向自己抗議。
接著,最喜歡對金子悲慘際遇落井下石的黑水晶,從嘴裡吐出了明顯帶著嘲笑意味的低吠。
再接著就見到被黑水晶火上澆油似的嘲笑,弄得惱羞成怒的金子,向已經比她壯了好幾圈的黑水晶,悍勇無謂撲去。
最後就是兩個讓自己不省心的傢伙的曰常節目——雞飛狗跳的鬧作一團。
“你們兩個給我在家老實一點,等我回來要是發現家裡讓你們給搞的亂七八糟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笑罵之後,也不管這兩個傢伙因為自己訓斥,而停止內鬥一致對外,‘汪汪’‘咕咕’的抗議,張勁一踩油門,駕車衝出了院子。
直到車子出了村子,已經駛上九曲十八彎的山路時,張勁還在嘴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