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工作後,張勁先是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接著艹持午飯。
中午張勁家的飯桌上算不上落落大滿的豐盛,兩葷兩素四個菜加上一道海苔湯而已。但是對於戚兵和劉老爺子來說,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也要比下大飯店吃的滿桌子鮑翅參肚強的多。即使是已經吃了幾十頓張勁的菜,卻還是每一頓都饞的流口水。宗師級大廚的魔力盡展無餘!
與往時不同的是,通常午餐時,張勁和戚兵面前盛酒的小碗換成了拇指大的小杯。杯中盛放著清亮亮、水白白的透明液體。
小酒杯顯然遠不及小碗顯眼,所以三人剛剛圍著桌子坐下的時候,視力不太好的劉老爺子初時還沒有注意到,好奇的問:“咦,今天中午怎麼了?你們哥兒倆怎麼不喝酒了?”
戚兵抬了抬手中的小酒杯,又指了指放在他和張勁之間的小酒壺,笑著說:“劉爺爺,今天中午我和我哥換這個。”
三人用餐的桌子很小,劉老爺子身子一斜就湊了過去,看清了杯中白水似的液體,“這是什麼?白酒?”
張勁點了點頭,“嗯,新出的白酒。”
劉老爺子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恨不得把眼珠子擠出眼眶似的,急急的問道:“小張,這酒也是你釀的?”
張勁輕輕點頭,“一般情況下我只喝自己釀的酒。”那神情著實有點‘裝B’。
雖然張勁的姿態讓人有點‘蛋疼’但是劉老爺子卻也沒有揪著這件事駁斥,因為老爺子心裡也認為“如果天天能夠喝上張勁的酒,誰還喝別的酒啊?”
“拿給我也拿個杯,我也喝一點!”劉老爺子眼中射出‘饕餮’般的目光,迫不及待的說。
“不行!”張勁毫不猶豫的否決了劉老爺子的提議,“按照你的病來看,現在你每天一碗黃酒或者米酒已經是最大量了,不能再加了!”
“那把晚上的一碗酒換成你這新酒行不行?”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嚐張勁這位釀酒大師新酒美味的劉老爺子只好另想他法。
張勁依然搖頭:“讓你喝黃酒和米酒就已經不錯了,這酒精度高的白酒你是一點都別想沾。”
“通融一下,我就是嚐嚐,保證不多喝。”劉老爺子不要麵皮的繼續苦苦哀求,那把自己渾濁的老眼裝扮成新生小狗的濡溼眼神,看了實在是讓人反胃。
張勁仍然心硬如鐵,堅決搖頭:“不行!我是醫生,你是病人,病人應該謹遵醫囑,你不知道麼?”
“那小兵這麼小,而且還在唸書,也不應該喝白酒吧?據說那樣對記憶力,對發育都不好。”見自己喝酒無望,劉老爺子壞心眼兒的想拉人墊背。
戚兵笑著說:“俺們東北內嘎達可不講這個,也沒有什麼飲酒的法定年齡這個說法。老哥應該知道,我小的時候還不會說話呢,我老爸就拿著筷子蘸酒給我喝了。”
這下子劉老爺子沒音兒了,只能忿忿的抄起筷子蹂躪起盤中佳餚來。還真是孩子氣啊!
對劉老爺子使小姓子的模樣,張勁只是微微一笑,對著戚兵舉起杯來,“老弟,來,咱哥兒倆走一個!”
別看戚兵年紀不過十七八歲,但是酒齡可是不短。經過磨練的他在第一次喝沒有喝過的酒的時候總是很謹慎,尤其面對自己這個有些腹黑的哥哥的時候,謹慎更是加了三分!
所以,對於張勁的提議並沒有轟然響應,而是把手中酒杯湊到鼻翼小心的聞了一聞,覺著杯中酒味淡的若有若無,抬起頭來疑惑的問:“哥,你這就不是像‘清酒’和‘竹露’那些糊弄人的玩意似的吧?聞起來怎麼跟小燒兌水一個味呢?”
聽了戚兵對自己手藝的懷疑,張勁難得的沒有拿出自己當大哥的範兒呵斥,而是表情頗為平淡的說:“你想想我這就才釀了幾個月?又沒有蒸餾勾兌,度數能有多高?酒精度數應該和‘清酒’、‘竹露’差不多,但是味道絕對比那個強。”
聽了張勁的話,戚兵稍微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舉起杯來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行,那咱哥倆幹一個。不過說實話,如果像是‘清酒’和‘竹露’似的,才二十來度的話,咱就不應該用這拇指杯了,應該換大杯啊!”說著手中酒杯和張勁的酒杯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渾沒注意到張勁臉上隱晦的壞笑。
看張勁那壞壞的樣子就知道,這酒肯定沒有這麼簡單,絕對有什麼關鍵的地方被張勁隱藏起來了。即使是因為被多次整蠱,已經千萬小心,但是最終戚兵這個狡猾的胖狐狸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張勁這個腹黑獵人的陷阱,他還是上套了。
有千曰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