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中權柄最重的人。但華夏政壇無論中央還是地方,或是各個部委,都講究一個平衡。所以,在深市的政法系統中,就算是顧明浩也不能隻手遮天,馬富貴還是有渠道去打聽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的。
比如說,現在馬富貴打電話聯絡的這位深市檢察院的院長,就是馬富貴所在派系的一員干將,同馬富貴的關係也是相當的親近。
檢察院是任何刑事案件都無法避開的一個要害部門,權利未必有多大,但是訊息絕對是系統中最靈通的一個。
所以這位院長在馬富貴打電話過來後,僅僅幾個電話下去,一番簡單的詢問,就很輕鬆的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接著,再次透過電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馬書記。
追查到底的命令,是粵省第一副書記杜子鐵親自開的口。但是,事情的核心人物是一個叫張勁的年輕人。
於是,馬富貴也終於基本弄清楚了自己兒子是如何栽進去的,知道了自己兒子究竟得罪了誰,知道了自己兒子是如何得罪的人家。
知道事情始末後,馬富貴悄然鬆了一口氣,雖然開口下令的是杜子鐵這個比自己級別高許多的大人物,但事情應該不是針對自己來的。那麼自己就會少了很多的束手束腳,只要搞定了當事人,就算是杜子鐵下令,也大有迴旋的餘地。
但是,馬富貴不知道,涉及到張勁和張家這種隱於普通人視線之外的大勢力的案件,就算是卷宗也只是很膚淺的一些東西。尤其是在第一經手人——顧明浩的艹作下,卷宗上關於當事人的資訊更是隱晦頗深。
所以,馬富貴不經意間,掉入了顧明浩精心設計的陷阱。
馬富貴透過調查,也只知道這次事件的另一方是張勁,這個人曾經是麒麟醫院的藥方藥劑師,如今在龍區的一個偏遠的農村務農。只知道,之前黃所長栽進去的事兒,同樣有張勁涉及其中。
但馬富貴畢竟是多年官場巨殲,雖然調查來的結果白字黑字、跡象鑿鑿,但他還是察覺出了其中的蹊蹺。
因為從這些資料來看,馬富貴根本弄不明白,這個張勁不過就是個屁民,按說自己堂堂副廳級大書記,就算弄死他,也不必拈死一隻螞蟻難許多。
這種小人物,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居然讓自己兒子都陷進去了,居然讓顧明浩在這件事兒上與自己全不講任何情面,居然讓省裡都有人對此關注。
所以,恪守著官場小心的本能,又一個電話撥給了之前為自己擺平黃所長那件事兒的藍市長。在馬大區長想來,上次黃所長的事兒既然是藍大市長出面擺平的,那麼想必他對這個張勁應該有所瞭解。
從藍大市長那裡瞭解了一些張勁的‘背景’後,前一分鐘還熱鍋螞蟻似的馬大書記又有底氣了。
拒絕了藍大市長的主動居中調解後,馬大書記直接撥通了從藍大市長那裡要來的電話號碼。
馬大書記不知道,自己的電話打的正當時,此時正是張勁與葉紅相對無言,都覺著尷尬的時候。
“喂,你是張勁是吧?我是福水區的區委書記馬富貴,我想跟你見面談談!”
發現電話竟然是馬俊生他爹打來的,至今仍然對馬俊生昨晚畜生行徑大不釋然的張勁,第一反應就是破口大罵,或是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張勁可不覺著自己和馬俊生那個畜生的爹有什麼好談的,他自然清楚馬富貴想跟自己談什麼,不過是想讓自己放過馬俊生而已。但這絕不可能,就憑馬俊生對自己親親小萌萌做的這檔子畜生才能幹出來的事兒,張勁就絕不可能讓馬俊生好過。
就算是張勁在當初臨送馬俊生上警車前的襠部一腳,已經廢掉了馬俊生以後做男人的權利,張勁也沒打算就此罷休。對馬俊生早就恨到骨子裡的張勁,原本就打算將這傢伙送監獄裡之後,找幾個對細皮嫩肉有興趣的大漢,讓馬俊生也嚐嚐肉體被‘強行闖入’的滋味。
聽到電話那頭,馬大書記派頭十足的一番話後,張勁臉色糾結的變了幾變,然後勉強的說:
“好吧,半個小時後,我在‘上國會所’的咖啡廳等你!”
雖然張勁心中有著強烈的掛電話的衝動,但是最終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與同馬大書記見面相比,如今與葉紅相對尷尬對張勁來說更加難捱,而且結果更難逆料。所以,張勁兩害相權,取其輕。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勁扭頭對明明支楞著耳朵聽著,卻表面裝作漫不經心的葉紅說:
“馬俊生那畜生的爹,約我見面。你要不要一起去!”
事關自己的親妹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