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那你有沒有看到他臉上的淤青?!”
鄧雲菲愕然,“你,你竟敢連三哥都打?”
這完全是她始料未及的,可是轉念之間,又突然明白了什麼。
丁瑩卻無力再廢口舌,“鄧雲菲,我只是公司的一個小職員,專案組裡我職位最低。閻立煌是大老闆,想要怎樣,我也只能聽命行事。所以麻煩你不要自以為是肥皂劇的編劇,異想天開地給人畫劇本兒。”
鄧雲菲眯起眼,問,“等等,你剛才說到目前為止,是什麼意思?”
丁瑩挑眉,“你說的也沒錯,我和他不合適,我早就拒絕過他了。但是未來,誰說得清。他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某一天我改變了主意要跟他在一起,那也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別以為你家世好,有點兒身份地位,就可以隨意抵毀踐踏我們普通人的尊嚴和人格。
我也請你記住,這不是什麼威脅。我們普通人擁有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就這點兒尊嚴和人格最值錢,最放有開。所以,請你千萬不要,輕易地來挑戰我們僅剩不多的底線。我們的底線,也就是這條小命兒罷了。”
鄧雲菲的表情再次僵住,不為女人名說不威脅卻是實實在在的威脅,而為那眼裡迸出的亮光,狠極,傲極。
“放心,那果汁也是你三哥準備的,外國進口原裝,無食品新增劑的高階貨。帖臉上了,估計還能美容。”
丁瑩開啟門,又回頭扯了扯唇角說出。
鄧雲菲聞言,氣得十指緊握,冷笑道,“丁瑩,我勸你最好打消了那個‘來日方長’的想法。三哥就算不選我,但就憑你的身份背景和那些不乾不淨的情感經歷,想踏進閻家大門,也都是做夢。”
一個人名,從女人冷薄的語氣中吐出。
丁瑩臉色微變,讓女人唇角的笑意更深。
“長兄如父,你該有點兒這常識。那邊喜訊只要傳出來,最多春節,三哥也要確定三嫂的身份。京城裡等著的世家女子多得是,不提個個能賽過我,但也比你強得多,更能為三哥未來的發展提供助益。”
握著門把的手亦是一緊,笑意不羈,“提供助益?你的意思是說那男人要靠女人來獲得未來發展的便利?呵!那還真是謝謝鄧小姐您的提醒了,這種男人就是十三歲的小姑娘都知道,絕非良人。再說了,我即不如京城名媛,還是讓他為我改了辦公室。就此,鄧雲菲小姐你有什麼資格、立場,來警告我!你是閻立煌什麼人?女朋友、未婚妻,還是老婆?”
話落,門關。
鄧雲菲已經石化當場,臉色沉如鍋底。
為什麼,明明就是自己最有資格,可交鋒至此,自己卻被那女人奚落得一文不值,各種可笑,反倒變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參兒似的,被潑臉,又被威脅?!
怎麼會這樣!
當門一關上時,丁瑩深吸了口氣,眉峰卻擰著。
——最多春節,三哥也要確定三嫂的身份。京城裡等著的世家女子多得是,不提個個能賽過我,但也比你強得多,更能為三哥未來的發展提供助益。
她甩甩頭,沒料到一抬眼 。。。
,就撞進一雙精森的黑眸,瞬間表情像被雷劈,僵冷一片。
閻立煌也不想總是這麼“巧合”,他從外面的公共吸菸區回來,就聽旁人說鄧雲菲抓了丁瑩回辦公室興師問罪去了,他不得不過來看著。
他不知道他在來之前,最激裂的那段“潑水大戲”已經過去,之後的爭執也在丁瑩的理智控制之內。
雖然他直覺小女子應該能處理好,就像之前她從不跟鄧雲菲直面交鋒,一般都懂得迂迴向他“打小報告”,以他的直屬上級身份協調鄧雲菲的職務和情緒,更有效,雖然後遺症也不少。譬如現在!
人出來,看樣子完好無損。
“閻總,早上那份檔案我已經處理好了,我馬上拿給您。”
丁瑩很快調整回了狀態,朝男人點了下頭,轉身朝前走。
閻立煌默了一下,緩步跟隨。
目光,落在了女子落下的右手上,拿著的玻璃杯,發現是個新款,跟她之前慣用的不大一樣。裡面似乎多了一個小漏斗,一般都可以用來——泡茶。
男人面色微霽,身形越過女子,先一步伸手開啟了辦公室大門。女子微微一愣,掀唇吐出兩字“謝謝”,接受了男人的禮遇,走進辦公室。
身後,唇角輕輕上牽。
雨過,天晴。
檔案一頁一頁地翻過,大辦公桌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