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變成這樣兒?
“文宇,立煌和他們不會有事兒吧?都是我不好,害他們誤會了。丁小姐好像喝了很多酒,不然也不會”
丁瑩喝酒了?!
他記得,閻立煌說過,丁瑩腸胃不好,醫生禁令是不能喝酒的啊!怎麼會
紅燈一過,閻立煌猛踩腳下油門兒,汽車一下飆出去,夜裡的車道寬敞,引擎的聲音轟天炸響。
可是,卻抵不過身旁的女人,尖聲叫罵,嘶聲痛吼。
“閻立煌,你說,你是不是跟彭卿雲有一腿了,你說啊?你不敢說了是不是?你看著,看著我的眼睛?哈哈,你不敢看我,對不對?你心虛了,你不心虛你幹嘛躲著我?”
女人對著閻立煌又拉又扯,又打又捶,渾身的酒氣在窄小的車廂裡,更顯得濃烈。
他到底喝了多少?!
“丁瑩,你給我坐好,你不要命了?!”她沒系安全帶。
“我,我才不會,哈哈,明明就是你不要命了,你說只有我一個的,要是說謊話,會遭天、打、雷、劈哦,哈哈哈哈轟——”
她使勁地拉扯他身上的安全帶,把他握檔的手給撞到,黑色卡宴在馬路上一個打閃兒,嚇得旁邊的車立即減速,他一個沒剎住,就直接衝過了紅燈,主幹道上的十字路口,監視像頭啪啪啪地連拍數張照片,前後左右,沒有遺漏。
她在叫出那聲“轟”時,被他一把狠狠推開,重重地撞在車門上。
他終於把車穩住了,回頭發現女人竟然歪著身子倒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嚇了一跳。
“丁瑩,你醒醒,你怎麼了?丁瑩”
將人拉過來,那人也順勢倒進他懷裡,額頭被撞破了血,他眼眸一凝,立即按下了車後燈,將方向盤往路邊打,要停車檢視。
車停下後,他捧著她的臉輕拍,眉頭打成死結。
“丁瑩,醒醒,你聽到了沒,給我醒過來。丁瑩,丁瑩——”
。。。
啪——
長長的一聲喇叭響,從黑色卡宴車裡發出,久久不息,直招來路人的頻頻側目。
“大黃,你在叫我嗎?”
閻立煌正要重新發動,去醫院,沒想懷裡的女子似乎悠悠轉醒,拱著腦袋往他懷裡鑽來,那模樣仿似以往每個早晨初初醒來時,兩人的親暱互動。
可此時,模樣明明還似當初,卻只讓人覺得糝得心發慌。
“你剛才沒有昏,對不對?”
她嘿嘿一笑,仍是那副瘋巔無忌的傻樣兒,眼神迷亂地抱著他的手臂,邊蹭邊說,“人家怕你真的生氣,所以大黃,你心裡是在意我的對不對?你還是捨不得我,對不對?你心疼我的,對不對?那個彭卿雲算什麼東西”
他一把抽離自己的手,比起之前從彭卿雲懷裡的速度更快。
“丁瑩,你最好看看你現在到底是副什麼樣子?你喝了多少酒?你最好清醒了再說話,否則別怪我把你扔在這裡。”
他一邊說著,一邊抽過了安全帶給她繫上。
她卻嘶叫著死活不要系,又跟他打起來,甚至又張口去咬,他氣極了,低咒一聲差點又把她推出去,卻突然揚起一隻手,要狠狠扇下耳光。
她的目光一定,掙扎的動作徒然停止,仰著臉,撐著大大的眼,看著他高揚的那隻手掌,一點點地紅了眼眶,失去了聲息。
良久。
黑色卡宴重新發動,很快消失在了街頭。
這夜的風,很大,很冷,廣播裡的預告說,新一波的寒流已經南下,即將覆蓋這片大陸,時間不過短短,三日。
房卡被用力叉入卡槽,一腳踢開大門,腳步把厚重的高階地毯都磨得沙沙作響,落地沉悶如雷。
男人攥著還在嗚嗚咽咽哭叫吵鬧不斷的女人進了屋,便立即將人甩下,回頭又一腳將大門踢關上。
他邊走邊扯掉了領帶,隨手扔在地上。
錯身走過地上的女人時,目光沒有偏轉一下。
外套,西裝,鈕釦,皮鞋。
門廊下傳來隱隱的嘔吐聲,本來準備落下沙發的屁股又硬生生抬了起來,幾個大步走過去,將女人拉了起來,拖進側浴室。
“出出出”的水聲裡,女人爬上男人的身體。
“大黃,大黃”
“閉嘴!”
男人的喝斥聲裡,裹夾著濃重的煩躁和不耐,將女人從身上扯下,推到一邊的浴凳上,拿起花灑直接衝著女人的頭臉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