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只是遊戲。
待收拾妥當,掃空室內濃濃的飯菜香,男人走回辦公桌,半倚在女子一側,雙手抱胸看著女子切得血色瀰漫,一牆荼糜,好不暢快。
看那張粉白的臉蛋,表情變幻,皺眉,齧牙,嗔怒,沮喪,又開懷大笑。
其實,之前,他以為她見了那情形,會像以前一樣,直接甩門走人,跑得比鄧雲菲更快,更絕。卻沒想到,她當時傻乎乎地聽他說“出去”就往外走,之後被她攥進來,表情都是懵懵的。那抹笑,擰疼了他的心。
這個女子,其實比他想像的,還要好,很好。
“丁瑩,你為什麼回來?”
“不說了,回來捉姦哎呀,你別打擾我,就差一步刷過紀錄了!”
她腳一踮,故意把大黑椅子轉了向,背對著他。
他輕哧一聲,伸手扭轉乾坤,近身騷擾。
“丁小姐,我很認真地在跟你談。”
“啊,又差一點兒。”抬頭,將男人的大塊頭手機扔掉,“閻先生,我以為之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就是回來抓唔!”
唇上被咬了一口,這個男人真小氣!
直到女子氣喘吁吁直討饒時,他才抽回了身兒,將人從椅子上提溜起來,重掌大權。
“喂,你別得了便宜還”
話兒,被他一根食指封在舌尖。
墨瞳如淵,蓄著難以抗拒的噬力,開始盤剝著她每每面對他時,就不怎麼強大的,那一點點兒的毅力。
“又口是心非,我就不客氣了。”
“你到底是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哪,這麼流氓?”
“我是受過教育的流氓,你還不知道嗎!”
她無語了。
他揉著她的小拳頭,一根一根地擼直了手指,與他十指交握,牢牢的。
她目光微黯,委屈一點一滴,從眼裡釋出,“閻先生,你就會欺負人!”
他傾身吻去,任那一點一滴的委屈,都化成喉底的苦甜。
“閻先生只欺負丁小姐一個,就夠了。”
心裡沉沉的堵,被那蝴蝶般的輕觸,悄悄彌噬,沒了影兒。
男子的眉眼,離得近了,愈發濃烈,卻在那剛直入鬢的線條裡,有一絲溫柔悄悄漫進了眼裡,心垂深入,在那裡纏纏棉綿,繞著圈兒, 。。。
打上了結。
“欺負人的,可不只你一個!”
“哦?說說,還有誰也欺負我們家的,爺一個個挑出來,收拾乾淨。”
那眉峰一揚,真就挑高了三度半,這三度半的驕傲,是誰也模仿不來的,正在她指間跳躍。
她想,此時此時,自己已經擁有了這個男人絕對的嬌縱。
他抓過在眉間亂畫的小手,口氣和臉色更認真起來。
她心下婉轉,微微一嘆,“你一定要我承認,當初我眼拙人傻犯白痴地挑了那麼一個渣男談物件麼?”
他抿直了唇線,不語。
對他們兩人來說,今晚的爭吵和最近幾日的不快,也的確都由此渣男牽起,早該一吐而快了。
她故意捏上他的臉,口氣遽緊,“你知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恨不能那個渣渣倒黴一輩子娶不到老婆,那副偽造的黃曉明式臉蛋掛上屌絲排行榜第一!你還想聽更惡毒的嗎?”
他點頭,俊臉的線條也繃了起來。
“他以為別人都不太清楚,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家境差,父母一輩子都沒出過山,只聽說過電視機,連電話都不會打。他還有哥哥姐姐,全都是泥腿子,窮得還在住解放前的那種茅草房的那麼窮。他算什麼東西?好歹我還是標準的城裡姑娘,我家雖沒田產,好歹靠著拆遷房還賺了兩套新房,這裡已經換了三個大電視機了!”
聞言,他有些憋不住,唇線抿得更緊了。
“嗯,丁小姐,容我插一句,這並不是最惡毒的。”
“還不惡毒嗎?他憑什麼看不起我和我家人,他算什麼東西啊!他一個土農民,家塗四壁,還敢對我挑三揀四嫌東嫌西。說我做的飯菜沒有酒店大廚師的好,也不如他朋友的女朋友。天都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一個小破廚房,我能做出四菜一湯,已經是他的幸福了好不好。可是這個該死的混蛋,報應都在他父母身上了,他七十好幾的老爸前年得cancer死掉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這並不惡毒。”七十幾歲過逝也不算詛咒了啊!
“那我詛咒他黑心黑肝黑腸子,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