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
“你跟誰那兒不學好。”
她拿資料夾掩著臉,笑眼彎彎,月兒盈盈,“你那個大嗓門兒的朋友。誰讓他叫得那麼響亮,那麼地道,那麼讓人印象深刻啊!”
“不行,不能這麼叫。”
他危險地眯起眼,傾身過來。
她仰著身子,嘻嘻直笑,“大黃,多好聽。”
“你真把我當狗喚?”口氣顯有不悅了。
她笑岔了氣兒,“我可沒說我在喚狗狗,是你自己說的。大黃!”
咯噔一聲,男人把手裡的杯子擱在她桌前,一手落在桌面上,另一隻手就朝她伸了過來,她嚇得直往裡縮,直威脅他不準亂來,而那隻手最後就落在了她身後的椅背上。
他便以一個極侵略的姿勢,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氣息裡,深眸相凝,氣息相接,一股說不出的氣氛在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和著男人的剔胡水,以及女子清新體香裡,燻熱,陶醉,消融,深刻。
“瑩瑩,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叫我什麼?”
――立煌,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我不記得了。”
“除了言不由衷,又犯上間歇性失憶症了?”
“閻立煌,我還要工作。你讓開”
她被他逗得沒法兒,伸手就攘他,他唇角一彎便順勢扣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眸色極亮,她只覺得這一眼,就要被電得神魂俱失。
“瑩瑩,為我這樣的男人動情,應該自豪。”墨瞳裡滑過一抹深深的潛流,但要仔細去辨讀,又似從未出現過。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妖孽!
心口壓下的那個疑問,終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閻立煌,你總是這麼愛粘人麼?那,以前你跟那個楊格格交往時,她的工作性質恐怕白天晚上都難挪出來,那該多大的缺陷。你怎麼解決啊?”
男人臉上的興味兒突然一撤,沒了笑容,眸色沉了下去。
她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是兩人的禁忌話題,畢竟現在兩人關係已經大不同前,且又都是有過經驗的成年人了。就如同,他仍不時會因為吃味或者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提起遊自強那渣男。沒想到他當下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思,讓她緊張起來。
她轉過頭,佯似拿檔案開工,“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男人唇角一撇,突然伸手扣住女子後頸,俯身重重壓了上去。
她一下瞪大眼,感覺像是狂風過境,完全難以招架。
“閻”
身子連同身夏的椅子,都發生了嚴重的傾斜。
這男人,瘋了嗎?!
老天
好在這是公司,冒出個敲門的陳咬精打斷了男人的狂野侵襲,男人鼎著一張疑似臭臉去開了門,三下五去二地就把那陳咬精給轟跑了,然後甩上大門兒,又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走了回來。
丁瑩撫著有些凌亂的髮絲,咬著下唇,暗自鬱悶。
憑什麼就準他周官放火,不許她小老百姓點個小蠟燭啊燈什麼的?!之前是他先承認兩人關係,之後還
那根針曾是清清楚楚扎進心裡的,要說那是過去式,好像都很自欺欺人。
閻立煌走過來,看著女子失神的模樣,一把將她手上的檔案抽走,還拿倒了,唇角不由一撇。
“還這麼大醋味兒,看來我還得再洗洗。”
他俯夏身,她低訝一聲,捂住嘴,“你夠了啊你!”
“真妒嫉?”他凝著她的眸,一指勾過她別開的臉,眼神裡慢慢洩露了真實的笑意。
她一巴掌拍開他,“誰妒嫉了。還不知道誰比誰更妒嫉!”
“嘖嘖嘖,酸味還那麼大。今晚”
“閻立煌,真夠了!你能不能饒了我?”
她喘著氣兒,皺著眉兒,又拿手搗了他的口無遮攔。
這男人,沒人的時候,真是無法無天。不知道他在別的女人,那些前度面前,是不是也這般痞賴糾纏?可是一想到那些花枝招展、一個比一個賽牡丹的女子,不酸那就是自掌嘴巴。
“瑩瑩,那晚你也叫了很多次,讓我饒了你,記得麼?”
老天,怎麼又來上了!
“那是意外,以後你別想!”
男人一下變了表情,眼眸晶開,漆黑的黯海里慢慢攏上一層明昧不定。
“你要嫌棄我髒,不是處兒,已經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