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蒼白猙獰。
“後悔了?是不是?你後悔了是不是?”荀墨辰語速變得快而浮躁,像是急於證明什麼。
“你不是就是想要這個結果麼?永遠離開你,我會將你忘得一乾二淨。荀朗是我被一個流氓強姦後留下的孽種。我和他會生活的很好,但我們的生活,我們的記憶中,沒有你。”
“幾十年後,所有認識你的人都會淡忘你,甚至連網上也找不到關於你的一點點訊息,因為人們已經忘記你,林城不會有你存在過的痕跡,沒有想念你的人,沒有你深愛的女孩子,沒有我們相識的那一年,沒有我嫁給你的那一天。”
“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
荀墨辰噎住,不能語。是?不是?為什麼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手指尖在疼,一跳一跳的。他用力握了握,然後慢慢張開。
他動了動唇,想說“對,就是這樣。”然而四周依然是被黑暗包圍的安靜。他什麼也沒說。
如果還有一絲理智的話,如果還有一絲忍耐力的話,就放手。
蘇淺眠直直望著他,目光悲切,然後從床上走下來,走過他,走向門。
客廳的壁燈射進來些許微光,閃爍在蘇淺眠的大眼睛裡。她微微側身,對荀墨辰說:“我在想,沒遇見你多好啊。我不想回林城,可是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愛你呢見了你,就走不動了,我是不是很沒骨氣?所以你才一直欺負我?”
蘇淺眠告誡自己,不要哭不要哭,正經談判呢,可是眼淚跟不要錢一樣,不爭氣的往外冒,溢滿了眼眶,模糊了眼睛,再也承裝不下,滾落下來,連尾音都帶上了顫抖,像是負氣、委屈、無奈、悲切、和絕望。
荀墨辰低了頭,垂了眉目,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輕輕震動了幾下。
他拉住蘇淺眠的手腕,拉向自己懷裡:“淺淺,你真是笨,你怎麼能這麼笨?”
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淺淺,我改主意了,我要你,死也要拖著你,你跑不了了
荀墨辰緊緊抱著她,想要將她按進他的胸膛。
蘇淺眠開始大哭,像是劫後餘生,放縱自己壓抑的感情。
荀墨辰安撫她,吻她的發頂:“你是在故意折磨我是不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開著玩笑來掩飾自己的貪婪和竊喜。
“難聽死了,快別哭了。”
“好了好了,我都沒穿衣服,你是要給我洗澡嗎?”
“蘇淺眠!你淚水怎麼那麼多!自來水管啊!”
“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嗓子?”
“”
荀墨辰彎腰將蘇淺眠打橫抱起,放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也鑽進去。
蘇淺眠終於停住,紅腫著眼睛看他,像只兔子。
荀墨辰暗暗抽了口氣,刮她鼻頭:“看什麼看,難不成你想裸著站在屋子中央哭一晚上?打擾了你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了哈,你繼續。”荀墨辰欠扁的說。
蘇淺眠惱,伸出小拳頭揍他的胸膛,荀墨辰一把扣住,翻身壓住她,眼裡閃著精光,舔了舔唇:“淺淺,我想”
“不行!”蘇淺眠立馬拒絕。
“為什麼?”荀墨辰含住蘇淺眠的耳垂,輕輕噬咬。
“因、因為嗯”
“乖,答應了~”荀墨辰準備下一步的行動,被蘇淺眠抱住腦袋,有些嬌/喘微微:“你得先跟我求婚。”
荀墨辰皺眉:“怎麼又求婚?我不是求過麼?”耐性在一點點耗盡,他低頭埋進蘇淺眠的頸窩,舔著鎖骨,漸漸入迷。
蘇淺眠臉色越來越紅,聲音嬌媚:“什、什麼時候?我忘了,再求一次。”
兩人本就光著身體,乾柴烈火,感情又正是濃烈,早就有了反應。
荀墨辰稍稍離開,啞著嗓子:“淺淺,嫁給我好不好?”
蘇淺眠:“太沒誠意了。”
荀墨辰耐著性子:“淺淺,我愛你,嫁給我好不好?”
“沒、沒鮮花,沒戒指,不、不嫁。”
這小傢伙真是折騰!純粹就是一妖精!荀墨辰咧嘴無聲笑了笑,朝她耳邊曖昧的吹了口氣,邪邪道:“淺淺,我已經,忍耐不住了。”
他將早已抵在她柔軟的堅硬,用力一挺,整根沒入。
蘇淺眠悶哼一聲,荀墨辰奸笑著吻上她的唇:“答應了是不是?”
蘇淺眠欲要反抗,荀墨辰早已加快了速度,蘇淺眠連連求饒。
荀墨辰冷哼:“兒子都有了,還求什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