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屬於強者的笑,笑得有些僵硬。
“我”剛出口的字被狂烈的風吹散,無影無蹤。
荀墨辰突然強制將她抱在懷裡,抵著欄杆,欄杆後是洶湧的江。
他的眼眸像是江水一樣洶湧。
蘇淺眠在他懷裡看著他,嘴唇張合,似是害怕,又像是呢喃了一句什麼。
荀墨辰的胸膛起伏,很久之後,才鬆開手,臉色蒼白,神色疲憊:“我就知道是我妄想了,以為再次見到你會擁有你,淺淺”
他叫了聲她的名字,踉踉蹌蹌轉身走向川流不息的人群。
蘇淺眠看著他的背影,眼淚狂湧。
…
小女孩看著少年消失在灌木叢中的背影,有些失神。
整個過程也不過十來分鐘,卻讓她難忘。
十分鐘前
“你看我幹什麼!”一個扎著兩條小辮的小女孩歪著頭說。她腳邊有一個紅色的皮球,身上白色的連衣裙已經髒兮兮的了。
身後是兩米多高的綠籬,蔥蔥郁郁。
小女孩烏黑的眼睛很明亮,白白肥肥的臉龐,笨拙的頓下身去,撿起地上的皮球抱在懷裡,胖嘟嘟的臉蛋有些紅。
她對面站在一位少年,冷鋒利刃般的臉龐,一身黑色緊身衣蔓延到脖頸,溼漉漉的。不遠處是巨大的、碧藍的游泳池,在六月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瀲灩。
他黑髮黑眸,定定的看著小姑娘。
他剛從水底上來,身上的緊身衣讓他非常難受。左右這塊地方是他專屬,他便想要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這個小姑娘突然從綠籬下鑽了出來,竟然不懂聲色的將他大半的身材看了去。
可是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遍佈全身的、醜陋的疤痕。
要不是她剛鑽出綠籬時弄出了響聲,他想必也不會注意到角落裡的她。
“你是誰?”他冷冷的問。
“我是金龜子啊。”她的兩條小辮子隨著她歪腦袋,一晃一晃的。
鬼才信!他想。
她眼裡閃著調皮:“你是誰?為什麼身上皺皺巴巴的?”
他被人暗算,全身燒傷,當然皺皺巴巴。這家醫院非常權威,他已經做了植皮手術。緊身衣和潛水,都是為了防止疤痕生長。
他也不回答她,在她的目光中,淡定的將緊身衣穿上。
只是畢竟年輕,緊握的手洩露了內心。
小姑娘看著他緊握的手,說出了上面一番話。
兩人默默對視,不過兩秒,小女孩突然轉身,鑽進了綠籬。
可是這次明顯不太順利,她卡住了鑽不過去,撲稜著蓮藕般的小短腿:“阿辰!阿辰!”
少年的心狠狠漏掉一拍!
原來是她!
他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腿,要將她拉出來。可是小姑娘很不配合,似乎抓住了什麼,使勁兒往前爬。
但畢竟敵不過他的力氣。
當他將她抱出來的時候,他感到她身體軟軟的,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似是某種洗衣液的味道,伴隨著陣陣青草味。
小姑娘滿頭葉子,裙子更加髒兮兮了。
她看著他,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哇一聲哭了起來。
少年手足無措。
“受傷了?”他笨拙的問。
小姑娘不理他,臉上還有淚痕,長長的睫毛掛著水滴,就手腳並用的往綠籬處爬。
少年趕忙將她抱回:那裡太髒了!劃破了怎麼辦?
小姑娘的努力全都白費,陌生的少年還完全不能體會她想要鑽回去的迫切心情。
“你不要哭了,哭一次會少一份力氣。”
小姑娘頓住,眨著大眼睛看他。
少年臉悄悄的紅了。他幫她將頭上的樹葉摘掉:“你叫什麼?”
小姑娘說:“我媽媽說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
少年說:“可是你已經說了。”
小姑娘有些難辦,少年幫她出謀劃策:“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告訴你我叫什麼,我們交個朋友,你就不算是違反你媽媽的命令了。”
小姑娘一聽,眼睛亮了起來:“我叫蘇淺眠!”
少年老成一笑:還真是好騙!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認真的說:“我叫荀墨辰。”
正好在這時,層層疊疊的灌木花叢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呼喊:“小辰?”
荀墨辰對她說:“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