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她的書和他的書擠在一起,大魚缸裡的親吻魚因為他的響動嗖的一聲躲到了假山後。
書房的桌子上放著一本《世界貨幣》,用黑色的鋼筆勾勾畫畫,還有密密麻麻的註釋在旁邊,顯然看書的人極難看懂這本書,不得不上網查閱,然後將名詞註釋寫到旁邊以便理解。
臥室收拾的很乾淨,衛生間她的牙刷牙杯還在,與他的並排放在一起。小黑不在家,這讓他心情隱隱感到不安。
荀墨辰坐在沙發上,將腳擱在桌子上,鬆了鬆領帶。周圍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以前他將腳放在桌子上的時候,蘇淺眠會吼他:“荀墨辰!不要將腳放到桌子上!”
他此刻強烈的想要抱抱她。
他以絕對高調的姿態回來,董事會的那幾個老傢伙慌了陣腳: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有太多問題讓他們一時間無法想清楚,但還是倨傲的端坐著:趙總已經處理好一切。雖然從女人入手有些卑鄙下流,但這個圈子不都是這樣的麼?他們自我安慰:荀墨辰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不用害怕。
可是第一天他們就已經慌了陣腳。
因為他帶回了Petter。任趙瑋航與鄭風雄關係再好,大boss支援荀墨辰的話,華胥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
強強聯手,可畏啊!
所有人一致開始巴結荀墨辰:管他什麼股權轉讓,即使荀墨辰手裡什麼也沒有,他們也毫不懷疑,他能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人都犯賤,對方不在的時候,會幻想自己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取得勝利,可是對方一旦站在面前,強烈的王者之氣會瞬間讓自己臣服——沒有任何理由,幾乎可以說是一種本能。
但是荀墨辰顯然沒打算放過他們。這是他編的一個局,為的是重新洗牌,將不忠誠於他的人全部趕出公司!
浩浩蕩蕩,轟轟烈烈,到了他收網的時候。
大快人心,卻總是少了什麼。他心心念唸的、乖巧又叛逆的女孩子不在身邊。
荀墨辰眼神冰冷,看著冰箱上貼的便利貼,眯了眯眼睛。
趙瑋航說,荀墨辰,這場仗,你以為你贏了?
他起身,拿起車鑰匙出門。
蘇淺眠從花店買了一束花,正在擺弄著插在沈城的病房裡。
沈城看著她的背影說:“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以前研究過周易。”
蘇淺眠將花瓶放在窗臺,沈城還在喋喋不休。
“道非道,非常道,是嗎?”
沈城的眼睛隨著她的身影而動:“不是,應該是道,非道,非,常道。”他盯著傳遍,眼瞼半垂,想了想:“不對,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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