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剛想要說些什麼,沈城已經嘭一聲關上了房門。
將她關在門外。
那還是多大的時候?沈城總是想方設法將她往他房裡引。
“大黑,我這裡有高畫質的剛出來的**你看不看?”
“大黑,過來幫我講道題。”
“大黑,你過來過來!哎呀,別廢話,快過來!”
“大黑?靠!你竟然拿枕頭砸我!我放狗咬你!”
而現在,他面無表情的將她關在門外。
這裡曾經是她的家。可是現在卻應為她而顯得如此狼狽。
蘇淺眠的腿上的口子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很疼,她也懶得管。
周圍的鄰居都慢慢熄了燈,夜漸漸深重。
前些日子的雪還沒化乾淨,草地裡依然溼漉漉的,到了晚上就結成硬邦邦的凍土。
蘇淺眠坐在沙發上,深深的呼吸著。她的頭枕在沙發的靠背上,四肢無力的放著,很無力,很疲憊。
沈府的燈已經熄滅。沈叔叔房裡的燈熄了——他應該睡了吧?今天夠累的,高血壓都發作了。叔叔,好好休息。
沈城房裡的燈也熄了——他一般都是玩遊戲到一兩點,今天才十一點就睡了?
兩層的小洋樓,只有她坐著的客廳,亮著一盞燈。
真是空曠。
平時的現在,她是在他的懷裡安然入睡了?
蘇淺眠起身往外走,漫無目的。
昏黃的路燈,空蕩蕩的街。
空氣很冷,天氣很糟,地上還有雪水結成的冰,讓她摔了一跤,情況很糟糕,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左右都不願意。
心,太沉重了。
蘇淺眠坐在路邊花壇邊,雙手捂著臉,重重的呼吸,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哭。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二姨左右看著,找見了蘇淺眠,才鬆了口氣,坐在她身邊。
她伸手攬過蘇淺眠的肩,輕聲安慰:“淺眠,不要太有壓力了,叔叔阿姨只是想讓你過得開心,過得好。”
她嘆了口氣:“淺眠,你有沒有想過你叔叔為什麼知道你和他的事了?”
“是他媽媽告訴你叔叔的。你叔叔最開始不信,後來竟然在與九州的合作中看見了你。我相信,你能跟著季賢來與甲方見面,也不是偶然。你自仔細想想。”
是的,他媽媽。她怎麼將她忘了!
“暫且不論他到底對你是個什麼意思,但就他的背景,你嫁過去都只會受委屈啊!”
“更何況,他是真的愛你嗎?真的愛你,怎麼會給你一張無效的結婚證書?而且還對所有人隱瞞?”
二姨嘆了口氣:“可能這句話很傷人,但我還是要說。他這樣做,有一點很清楚:你會覺得他愛你愛的很深,處處為你考慮,但是當大家到了說分手的時候,他什麼責任也不用付。”
蘇淺眠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二姨摩挲著蘇淺眠的肩膀:“咱也不要求大富大貴。一輩子很長,平平淡淡也是福啊。”
蘇淺眠靠進她的懷抱,漸漸放聲哭起來。
二姨,我想我媽媽
當夜已深露已重,筋疲力盡的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一雙手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高大的身材,堅實的胸膛,熾熱的溫度。她背對著他,但依然準確的攝住了他的心。
荀墨辰。
她拉下他的手,平靜的說出他的名字。不是疑問,是肯定。
荀墨辰從背後抱住她,溫柔的,卻緊緊的箍住。
“淺淺。”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沙啞。
“你說不要讓我放開你,可是你怎麼能放開我!”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像是來自大海深處。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他吻著她的發,她的頸。
蘇淺眠緊緊握著雙手。
得不到蘇淺眠的回應,荀墨辰越發緊張。
他撩起她的睡衣,撫摸著她的,蘇淺眠從沙發上滑下來,半在他懷抱裡,半用手揪著沙發。
“荀墨辰,你怎麼進來唔!”她的話被生生卡在了喉嚨裡,荀墨辰從背後進入了她。
蘇淺眠支援不住,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抓著沙發。
一側朝小花園的窗戶開著,風吹起淺藍色的窗簾,像是大海的波浪,一下一下。
“淺淺,我拉你去結婚,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