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在賭博。父母養她十七年,自己打拼兩年,她知道什麼叫置身事外,什麼叫及早抽身,她比同齡的女孩子更明白生命的可貴,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是瘋了。
理智一直在叫囂,不要管這些事,不要管這些事!那個男人只是保了你的貞操,可是你現在開一槍會丟了命!說不定他是通緝犯,殺人狂,追殺他的人都是警察,你應該把槍物件剛才那個男人!
蘇淺眠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臉色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有時候,緣分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她很膽小,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知名作家,然後在靜好的歲月中一世長安。磕磕絆絆活了這麼大,詭測的命運把她推到了現在的風口浪尖。
如果她當時答應了朋友的邀請去逛街,而不是宅在家裡百無聊賴的發表了得罪霸王樂隊的帖子,那麼她不會離開學校,臨時找了個家教,不會遇見後面一系列的事情以及現在。
如果當時那個猥瑣男多喝了些酒,直接最的不省人事,也不會有現在。
如果某個女生在猥瑣男還不猥瑣的時候多走了一步,與他相遇相知,兩人結婚生子幸福到老,也不會有現在。
如果某個人不小心撞到了蘇淺眠而讓她多停頓了一秒,或者蘇淺眠在某個交叉口遇見了紅燈,耽擱了幾秒,那她可能正好與猥瑣男擦肩而過,然後不會有現在。
如果
太過如果,可是沒有如果。
她就是遇見了,碰上了,然後陷入進來。這大概就是我們常說的緣分。
整個世界都在她眼中模糊、消失,只剩狙擊手凝固了的姿勢和黑洞洞的槍口。
那個狙擊手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猛然轉頭,看向蘇淺眠。而幾乎是同時,蘇淺眠大聲喊道:“背後五點鐘!”並且迅速轉移位置。
只是她哪裡快得過狙擊手的子彈,聲音還未落已經普通倒地,蘇淺眠聽見砰砰兩聲槍響。
她不確定她手臂上的傷對應的是哪聲槍響,更加無法反應這幾聲槍響代表了什麼,現在的局勢已經發展到了哪種地步,手臂尖銳的刺痛,像有把刀刺進了骨頭裡,讓她的靈魂也跟著顫抖。
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