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沒有錯,奶奶的心肝兒最乖了,不過以後大人的事清漪就不要去說,懂嗎?”
宿清漪努了努嘴,沒答話。
“回來啦。”宋一玲接過宿建國的外套和公文包。
“剛才吵什麼?”蘇建國皺了皺眉。
“沒什麼,商量國慶節帶清漪去香港的事呢。”
“爸爸。”宋一玲話音剛落,宿清漪掙脫雷秀文的懷抱跑了過去,“我今天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乖,爸爸工作忙,不要拿這種小事來煩爸爸。”宋一玲剛想阻止宿清漪,卻晚了一步讓她說完了話,只好如此補救,只希望女兒能因為體諒父親而把想說的話收回去。
可惜,宿清漪任性慣了,哪裡會因為她這樣一句話就消停?
“小事?我在那麼多同學面前丟人了,宿氏集團總裁的千金在很多人面前丟人,這不是丟爸爸的臉?而且是在英群,以後我可怎麼辦啊?”宿清漪還在生宋一玲的氣,這麼說多多少少有點故意氣宋一玲的成分在內。
“怎麼回事?”宿建國語氣淡淡地問,人已經走進來坐到了沙發上。小瓊又忘了剛才小梅的教訓,趁著這機會從廚房溜出來,藉著給宿建國倒水近距離看熱鬧,正好看到茶几上灑了一片水,拿過抹布動作很慢地擦著。
“一個叫夏縈嵐的女生欺負我!從小沒有爸爸的女生,不就有個做政委的”
“清漪!別胡鬧!回房間寫作業!都說了爸爸忙,這些小事不要拿來煩爸爸,怎麼不聽話?小瓊,把小姐帶回房間。”宋一玲在宿清漪快要說出“外公”二字時及時打斷了她,其實自己手心都冒出了一層汗。
“是。”小瓊走到宿清漪身邊,剛想說什麼就被宿清漪推開了。
“你到廚房去!“宿清漪瞪了一眼小瓊,然後走到宿建國跟前,”爸爸你看,媽媽就是這樣,今天我被人欺負她還不幫我!”
“清”
“給她說下去。”宿建國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從進門開始,他臉上除了皺眉就沒什麼表情,這時卻有了些異樣。
“我在學校遇見了一個女生,我和她申請一個同樣的社團,是我先交的申請表的,她卻要跟我搶,最後還含沙射影罵我,讓我在同學面前丟人,爸爸,清漪好委屈。”
“夏縈嵐?”宿建國輕聲叫著這名字,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是的,就是她!媽媽今天都看到了,不幫我也就算了,還急匆匆叫奶奶帶我回家,夏縈嵐有什麼好怕的?媽媽幹嘛怕她啊!”
宿建國沒答話,而是望向自己的妻子,宋一玲感覺自己的指甲快要陷到掌心裡了。
“縈嵐,你回房間寫作業。”宋一玲抬起眼看向宿清漪道。
“爸”
“回去。”宿建國打斷她。
見宿建國這麼說,還板著一張臉,宿清漪不敢再說什麼,而是“噔噔噔”把步子踩得很響,上樓去了。
“這算什麼?還是大伯對我最好!我週末就去找大伯!不管我做什麼大伯都會支援我!不管誰欺負我大伯都會幫我!”宿清漪喊完,就“嘭”一聲重重把門摔上。
宿建國從頭至尾都沒去看宿清漪的動作,連那聲摔門聲也沒去理,可見是見多了宿清漪這個樣子。
“怎麼回事?”宿建國又把杯子拿了起來。
宋一玲背在後背的手指握得緊緊的,丈夫一向不怎麼過問女兒在學校的事情,今天的的確確有些反常,難道就因為夏縈嵐姓夏?只是個姓而已!對了,宿清漪剛才提到了“政委”二字,宋一玲突然有種發涼的感覺。
“你上次不是說想競標北京XX商業中心的建造嗎?我們也在計劃把建材方面的生意做到北邊。”宋一玲坐到蘇建國身旁,輕聲把路祈的來頭告訴他,“路祈是那個女生的朋友,你也瞭解清漪的脾氣,在學校跟同學鬧點小矛盾罷了,犯不著為這點事讓我們和路祈有了不愉快,說到底,要真向北邊發展,政府方面要做的工作還是挺多的。”
宋一玲分析得有條有理,只希望能把丈夫對她為什麼要匆忙離開的疑慮打消了。
“那女孩我先前就在清漪的同學口中聽說過,她爸爸是個中學老師,媽媽是銀行職員,幾年前父母還有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才跟外公生活在一起,我也不想讓清漪和這樣的女孩鬧上,那女孩也挺不容易的,說不定那社團對她來說很重要,而清漪,要什麼有什麼,何必跟她爭搶?”宋一玲在夏縈嵐的身世和夏婉馨的工作上編了謊話,他知道宿建國肯定不會專程去證實她的話的真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