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久?”
“短則五年,長則十年甚至更久。我有我自己的力量,這麼多年,我沒有運籌帷幄是不可能的,可卻需要一個能安全運用我這些力量的身份,知道嗎?西*藏我是必須去的。”
“嗯。”夏縈嵐咬了下唇,點頭,長則十年甚至更久,她自然明白這句話所包含的意義,京城那個路紀委,或許他一個人的力量沒什麼,可一聯絡他的背景,和他站在同一立場上的高*官,那麼路祈確實還需要一個身份,並且這個身份不能又老狐狸給他,最好還要脫離老狐狸的體系。
“你問了我這麼多,我想都沒想,完全回答你了,那麼,你也該告訴我為什麼來這裡了吧?”
“路祈,你不要裝了。”夏縈嵐邊說邊掏出手機,翻開事務所員工給她發來的包含了花語的簡訊,遞過去。
路祈把車子停在路旁,接過了她的手機。
鬱金香(雙色):美麗的你、喜相逢。
雙瓣翠菊:我與你共享哀樂。
秋牡丹:期待、淡淡的愛。
桔梗:不變的心、真誠不變的愛。
路祈看著簡訊,微微蹙眉,接著抬頭看著夏縈嵐,這一次終於沒再像以往那般,無論如何都擺出一副笑臉來。
“這些是花語?怎麼了?”
“既然我都知道了,你何必不承認呢?這不就是你送我的那些花的花語?難道都是巧合嗎?”
“我送你的花?”路祈接著問,眉頭皺得更深了。
夏縈嵐握了下拳頭,便把整件事情的過程都說了出來,就不信他還不承認。
“如果不是你,難道還有另一個人知道你那天會離開?”
路祈眯起了眼,過了會兒,才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或許,真的有人就知道呢?你就沒想過?”
“我不認為能有人知道了的。”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的。”
“你這麼胸有成竹,那麼,你覺得是誰?”雖嘴上這麼問,夏縈嵐卻依舊確信那個人是路祈的。
“我剛才說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我又如何知道這麼多可能當中哪一個才是真的?你有時候低估我,有時候卻是高估了些。”路祈邊說邊把手機放回夏縈嵐手中,他重新啟動車子,這時天突然暗下來。
夏縈嵐往窗外看去,發現天空中有烏雲在聚集,剛才剛下了一場終於。如今見這天色,恐怕是要下大雨了,再看路祈,發覺他依舊在蹙眉,今天少見的,他沒有總是擺出一副笑臉,難道是離開了國內的原因嗎?在國內,他總是壓力大一些。
路祈把車開出了一小段路,這附近的公路並不是很寬敞,好在車子也少,他開到了一個交叉路口,換個方向,沿路返回。
“汽油不夠。”簡單利落地解釋一下,“等會兒回去換部車也好,這樣的天氣有些不太適合出行。”
夏縈嵐怔怔地看著路祈,心中不知是心疼還是放心,以路祈的謹慎,他怎麼會開著一個汽油不足的車就出門了?看來只有在法國,他才會放空腦袋。是多大的壓力,才能讓他在脫離了那個環境之後放空到這種程度呢?
這個樣子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看來你對送花的這個人真的很執著,可是,真的不是我。”路祈邊開車邊說。
夏縈嵐不知是什麼滋味,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路祈說的依舊是同樣的話,於是閉口不言。
天漸漸暗下來,夏縈嵐沒心思看車外的風景,眼睛雖看著前方,瞳孔卻是沒有焦距的。
她的確是很執著以那個送花的人,默默關注她,給了她那麼多幫助,卻從未露面,她真不希望那個人就這樣消失在她的生命之中,而那個人,不就是路祈嗎?所以她跟著跑來了普羅旺斯。
因為車子本身就沒開出多久,不一會兒,又返回到路老爺子的房子前,兩個人下車,進屋去。
“你執著於那個送花的人,並認為那個送花的人是我,可你想過沒有,如果那個人不是我呢?那麼你所做的這些又有何意義?縈嵐,你只是把握套到了一個你想象中的人罷了,你想象那個神秘人的樣子就是我的樣子,罷了,你從未去證實過,所有你的結論,都是基於你的猜測不是嗎?”
可你也說了是如果夏縈嵐剛想開口,就看到亞裔女傭出來開門迎他們進去,而路老爺子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很專注的樣子,而女傭,正做著一個噤聲的手勢。
夏縈嵐由路祈帶著,穿過客廳,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