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喟了聲,“再說一遍。”
“說?說什麼?”紀嵐尷尬的抹去臉上的淚水,佯裝不懂的站起身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慢著,痛——”晁霆想要阻止她半坐起身,可又因牽動到胸前的傷處而忍不住躺了下去,一張俊俏的臉全是痛楚。
紀嵐的腳步在聽到他呼痛的同時霎時停頓,連忙轉回頭,奔到他床前,關切的問:“怎麼了?哪裡痛?我去幫你叫大夫來。”
“不、不用了。”晁霆乘機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有逃脫的機會,“只要你把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我就不痛了。”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那是一句他夢寐以求的話語。
“剛剛的話,你怎麼了?還是哪裡痛?你要聽哪一句呢?”真糟糕,都是他不好,裝出一副命在旦夕的模樣,害她不小心把心中的戀慕之情給忘形的脫口而出,這下要她怎麼轉呢?
“都不是,是你哭得肝腸寸斷時所說的話。”晁霆沒有打算讓她含糊混過,經過一番生死的掙扎,他終於明白什麼對他是最重要的,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驕傲而錯過。
紀嵐的俏臉一紅,羞赧的結巴起來,“我、我哪、哪有說、說什麼呀?”
“有,你說你愛我。”晁霆的黑眸閃著灼熱的光芒,一點都不像是個身負重傷的病人。
紀嵐的臉已經不只是紅了,幾乎都要燒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甩開不該屬於她的嬌羞,昂首道:“是啦是啦,我就是喜歡上你了啦,那又如何?”
是真的,他真的沒聽錯,晁霆感到從未有過的狂喜充滿胸臆,忘形的擁抱住她,才又痛得他齜牙咧嘴,不過,管他的,他現在的喜悅足以令他忘卻一切的痛苦。
“可是,我以為你另有所愛?”這是他心頭的疑問。
“呆頭鵝,你想想從我到這裡以來,是誰對我最霸道、最兇惡?”紀嵐嘖怨的瞅了他一眼,霎時讓他明白了許多事。
“哈、哈,原來你是拐著彎在罵我呀?我真是呆頭鵝,怎麼會想不到呢?”晁霆總算是鬆了口氣,俊朗的笑開。
沒錯,她是愛上他了,不過並不表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差異可以被克服,紀嵐的神色一黯,將手腕自他的掌握中滑開,迴避他熾熱的視線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心中已經有了心娘,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相思,你不必回應,就當沒這回事好了。”
“當成沒這一回事?你的意思是,你對我的感情只是隨口說說,說完就作罷?”
“當然不是。”紀嵐發覺自己否認得太快,困窘的乾咳了幾聲,“應該是說我不想強人所難,而且我啊——”
紀嵐的聲音全數被突然覆蓋在紅唇上的灼熱溼潤給吞入其中,一雙結實強壯的手臂牢牢的將她往他寬厚的胸前壓住,無視傷口的痛楚,他盡情的吸吮著那片豐厚紅潤的唇瓣,靈巧的舌尖滑過她潔白的貝齒,鑽入她溢滿密汁的小天地中,掀起陣陣情慾的狂潮。
遺忘身上所有的痛楚,晁霆此刻僅僅意識得到下腹部那吶喊著要她的慾望,天,他想這麼做已經有多久了?像這樣觸碰著她、感受著她,彷彿天地間只有擁緊她是最重要的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佔據他思緒分毫。
似乎過了一世紀之久,晁霆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的唇瓣,愛戀的凝視著她喘吁吁的嬌豔容顏,如果不是他現在力不從心,他相信他一定會就地要了她,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嵐嵐呵嵐嵐,你說我該拿你如何呢?”他輕吟的喟嘆了聲,大手溫柔的撫過她的髮絲。
猛烈的心跳還未平復,臉頰的豔紅也未消褪,縱使她得到的或許只有這一刻,她竟也覺得心滿意足。
“放心,我不想你為我的感情負任何責任。”她低喃,滿足的將頭枕在他的胸前,可又在發現他胸前傷口正在沁血而擔憂的想抬起頭。
可晁霆卻不讓她離開,強硬的將她壓向自己,“如果你願意聽聽我怎麼說,我會很高興的。”
他想說什麼?紀嵐提著心,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這樣或許委屈你了,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收你入房。”他輕聲道,等待她的欣悅應允。
對一個丫環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他想她應該會感動莫名的吧。
可對紀嵐來說,這段話簡直就像強力冷氣一般,將他方才所有的熱情急速冷卻,讓她寒徹心扉。
原本柔弱似水的身子倏的一僵,她面無表情的掙開他的雙臂,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當你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