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始終是不適合生活在古代,這不屬於她的年代呵
“饒、饒了我吧,我、我本來並不想這麼做的。”懦弱的哀求聲自被架住的男人唇中逸出,可卻絲毫沒影響晁霆眼中嗜血的瘋狂。
“饒了你?你知道我等這天等多久了嗎?你以為我有可能輕易饒過你這個殺妹仇人嗎?”晁霆陰邪的扯起薄唇,架在劉兼鴻脖上的劍鋒閃著青光。
劉兼鴻的唇色早已因為過度的驚嚇而死白,雙腿顫抖得像風中草,再差那麼一點點,就要忍不住屎尿齊流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黴,嚴密防範了老半天,偏偏這天要去赴美人的約就著了道,半路讓他的死對頭給攔截住,現在落在人家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府,上天保佑呵,只要晁霆願意放他一馬,他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說。
“不、不干我的事,都、都是她、她計劃的,一切都是她出的主意。”雖然他們有協議過絕對不能供出彼此,可現在他命在旦夕,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誰?你是說這件事不只你一個人參與?”晁霆的臉色一沉,劍鋒又更逼近劉兼鴻。
“嗯、嗯,我、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您霆少爺作對呀,都是她慫恿我做,所以我才不甘不願的答應。”現在他已經開始計劃要怎麼脫罪。
“霆,我看咱們還是把他壓到衙門,讓衙門好好的審問審問他,將那共犯給一網打盡吧。”蕭冷眼瞅了劉兼鴻一眼,一手按住晁霆持劍的手。
“衙門?嗤,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我要讓他嚐嚐跟馨姬同樣的痛苦才能消我心頭之恨。”馨姬因毒身亡的悽慘模樣又浮現腦際,燒紅了晁霆的眼與理智。
“我始終不贊成你動用私刑,既然他已經親口承認了,就把他扭送到衙門吧。”蕭不忍自己的好友揹負一條人命,極力勸阻他道。
“是呀是呀,就算我是罪該萬死,也得送到衙門受審再定罪呀,霆少爺,你就饒了我吧。”
“住口!”晁霆一拳狠狠地往劉兼鴻的肚子揍去,讓他頓時彎腰乾嘔,差點就要吐血了。
“要我送你去衙門也行,告訴我誰是那個幕後主使者?”他輕輕的在他脖上劃出一道血痕,邪佞的彎起唇畔,“不過你最好不要有任何一句誑語,否則,劍鋒無眼,我不能保證下回劃的力道能不能拿捏得準了。”瞧他那副表樣,的確沒種獨立完成這件事。
“好、好,我說、我說,你、你先把劍鋒移開吧。”他驚恐的垂下視線,死命瞪著森冷的銳利邊緣。晁霆遲疑半晌,緩緩的移開刀鋒,“說!”
呼。劉兼鴻長吁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好,我說,那個人就是西呃”他才發出一個氣音,整個人便陡的往前倒,一雙眼瞪得又圓又大,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會遭遇毒手。
“該死!”晁霆臉色一沉,朝暗器射來之處喝了聲,“誰?”
“追!”蕭朝一旁的手下喊了聲,提步想追上之際,卻又發現晁霆的異樣。
“霆?”他的臉色怎地這麼蒼白?
“呵,看來我是小看他了,沒想到他還有這個膽量。”晁霆一手按住胸口,鮮紅的血色霎時擴染開來,叫人觸目驚心。
“呵呵”劉兼鴻虛弱的邪笑幾聲,握在手中的短刃陡的自張開的手掌心滑落。
“你這個混帳東西,我宰了你!”蕭一怒,不顧劉兼鴻已經奄奄一息,用力的扯著他晃著,他剛剛實在不該阻止霆一刀砍了這個奸邪小人的。
“等、等等,焰,問他那個幕後主使者”糟糕,他怎麼感到全身發冷,頭重腳輕?
蕭點點頭,扯起劉兼鴻正待逼問他時,卻發現他早已頭歪眼斜,一命嗚呼。
“啐,竟然死了。”蕭皺皺眉,將劉兼鴻放回地上,轉身望向晁霆時,卻發現他也不支倒地,意識昏迷。
糟糕,是毒嗎?蕭一凜,連忙喝令手下抬起晁霆,夜奔晁府,生怕耽擱到一時片刻,便會讓他遭受與馨姬同樣的命運
心娘嬌麗的臉頰上染著兩抹不自然的硃紅,彷彿走了好大一段路似的頻頻嬌喘著,看著紀嵐眼中自是興起許多疑問,不過她才懶得管她為什麼剛剛匆匆出門,又慌慌張張的回來,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在房內焦躁的跺步著。
“賤丫頭,杵在那裡看什麼?沒看到我一身汗嗎?還不去燒桶水讓我淨身?”
“是的,奴婢馬上去燒水。”飄香低頭恭敬的說,扯扯一副不想理會心孃的紀嵐,一起走出門。
“嵐嵐,你的脾氣要是不改改,以後日子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