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會少。”
兩千兩?聽見這驚人的數目,秦綠枝驚愕的膛人眼,她的荷包裡只有十二兩,連塞牙縫都不夠,更別說想買下花燦燦的初夜了。
想到不久之後花燦燦會被某個男人給壓在身下侵犯,她心頭便不自覺的沉甸甸,不曉得美人在知道了這件事後會怎麼想?
正這麼想著,她忽然聽見身旁不知誰說了一句話——
“今天是初一,風嬤嬤又要去上香,今晚不回來了。”
捕捉到這句話,秦綠枝脫口問:“風嬤嬤今晚不回來?”
“是呀,每逢初一風嬤嬤都會去上香,晚上便住在寺院裡不回來。”一名丫鬢擠眉弄眼的咯咯笑道。
見秦綠枝是新來的不懂,另一名丫鬢小聲對她說:“聽說風嬤嬤跟知府大人是老相好,每逢初一兩人都會私下偷會。”
聞言,秦綠枝有些驚訝,“既然兩人是老相好,那知府大人為何不素性納了她?
“哎,風嬤嬤是風塵女子,知府大人哪可能納了她。”
“可不是,就像那景大少也很寵愛眉歌姑娘,時常召她過府陪伴,甚至還給了風嬤嬤一大筆銀子包下她,將她養在仙綺樓裡,只讓她見客,不讓她留客過夜。”
秦綠枝不解的問:“景大少既然喜歡眉歌姑娘,以景家的財勢,為何不乾脆替她贖身?”她知道景家旗下的紅麒商號財力雄厚,與青麟商號和白陽山莊並稱本朝三大商號。
紅麒商號總部位於揚州,近兩年來由於景家大少景連璧常來紹興,他在紹興的住所便被稱為景府。
“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哪會真心對一個青樓姑娘,恐怕只是一時玩玩,沒打算納人府。”有人感嘆的道。
秦綠枝對眉歌頗有好感,心頭不禁為她的遭遇感到不捨。
好好的誰會想要來青樓當個任人輕賤的妓女呢?會淪落在這裡,哪個不是身世堪憐,萬不得已?
想起花燦燦不久後也同樣要遭人蹂躪,她胸口不由得又是一緊。
九
腦子裡頓時閃過一個念頭,若是在那之前能探查到爹的訊息,她就帶著美人逃出去好了。
這晚,等所有人都歇下後,秦綠枝再度換上夜行衣,蒙著面悄悄往風蟾搪的住處而去。今晚風蟾搪不在,是潛進去的好機會。
在暗夜中蟄伏半晌後,終於避開一批巡邏的護院,她飛快的推開一扇窗躍身進屋裡。
正想開始探查時,赫然聽見另一扇窗傳來聲響,她警覺的拔足跳到上方的梁木上,下一瞬,果然有人進來,黑暗中她發現對方似乎也跟她一樣是偷偷潛進來的。由於不知是敵是友,她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進來的人正是古云生,他與秦綠枝一樣,身穿一襲夜行農,臉上用一條黑巾遮住,四處翻查著風搪搪的寢房。
他朝床榻裡探了探,不知觸碰到什麼,房間左側的牆面忽然往兩旁移開,乍現一個入口,見狀,他正想舉步進去檢視,裡面卻忽然傳來一道喝斤——
“是誰?!”
頃刻之間,裡面竄出了三人,為首的赫然是仙綺樓的護院頭子陳居,另有兩人跟在他身後。
古云生來不及避開,被迫與他們正面交手。
“你是何人?為何闖進來這裡?”陳居身形瘦小,臉龐偏圓,陰慶的眼神盯著他厲色質問。
古云生不回應,伸手在腰間摸了下,發現今晚出來得太匆忙,忘了隨身攜帶毒藥,既然無法使毒,他決定儘快抽身免得被擒住,於是一邊還手一邊退往窗邊。察覺他的意圖,陳居立刻指揮另外兩人攔住他。
“別讓他逃走,給我拿下此人,我倒要看看膽敢闖進來的是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的不敢見人。”
趴在梁木上觀看的秦綠枝發現底下的黑衣人被三人聯手困住,以陳居為首的三人出手極為狠辣,見黑衣人似乎逐漸不敵,她心忖既然對方同她一樣潛進這裡,看來也是想調查什麼,算得上是友非敵,因此決定出手相助。
她縱身而下貓準陳居,碎不及防一拳打在他胸口上,逼得他退了幾步,接著再佯裝要玫擊另外一人,實則是衝向窗邊翻身而出。
古云生反應很快,也跟著離開,陳居和同夥即刻追出去,而且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劍,欲刺向古云生。
古云生一個旋身避開,不想戀戰,拔足而逃。
見他要逃走,陳居拿起手上的劍直朝他射去,剛巧回頭的秦綠枝見狀,一驚之下急忙推了他一把。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