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來給我瞧瞧。”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
古云生慢悠悠說:“你那茶水把我燙著了,我想看是哪隻手乾的好事、要不要剁了。”
“剁不得、剁不得。”秦綠枝慌張的將手縮到背後。
古云生使了個眼神給立在一旁的丫鬢翠兒。“把他的手給我拉出來。”
“是。”翠兒應道,走過去拽出秦綠枝縮到背後的右手。
“啊!”翠兒粗魯的動作扯到了秦綠枝手臂的傷口,她疼得叫了聲。
不動聲色的貓她一眼,古云生的視線落在她指縫間那塊黑色的胎記上頭。
昨晚救他的人,果然是林綠!
十
昨夜那名身形纖細的黑衣人伸臂推開他時,他隱約瞥見對方手上有一塊髒汙,回來後仔細想了想,覺得好似在哪見過類似的黑汙,思索片刻,便記起他曾在這狗奴才的手上見過相同的黑汙,此刻細看,才知那是塊黑色胎記並非髒汙。
確認之後,古云生示意翠兒放開秦綠枝的手,起身過去伸指抬起她的下顎,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我記得你說過很仰慕我,嗯?”
雖弄不明白對方臉上那笑容是怎麼回事,秦綠枝仍露出餡笑用力點頭。“燦燦姑娘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凡見過你的人,沒有一個會不仰慕你的。”
“是嗎?”
“是的是的,連魚兒看見你的美貌都會自愧不如的沉下水去,還有那雁子見著你的美豔,也會驚豔得從天上掉下來,就算是那什麼西施或貂蟬都比不上你。”她滿口巴結奉承的話。
“油腔滑調。”古云生瞪去一眼,沒好氣的悴道。
這狗奴才以為這麼隨口瞎說就能哄得他開心?他又不是真的女人,哪會在乎這些,要不是看在這小子昨夜救了他的分上,他早就一腳瑞過去了。
昨晚夜探風嬤嬤寢房,都怪他一時忘了隨身攜帶毒藥,才會險些失手被擒。他以前愛鑽研毒物,因此研製了不少毒藥,平日總會帶在身上,但昨晚就寢時從瑤星那裡得知風嬤嬤外出不在,因此臨時決定要去夜探她的住處。
由於去得匆忙,忘了帶上毒藥,否則他隨便使出一種毒,都能輕易放倒陳居他們,哪會落得狼狽而逃。
秦綠枝察言觀色,見古云生似乎緩下了語氣,她趕緊再澄清,“那日小的真的不是存心要潑燦燦姑娘一身茶,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小的一般見識了。”
佔雲生突然抓起她的手重拍了一下:“看你笨手笨腳的,以後再犯,我就剁了你這雙狗爪子。”
秦綠枝怔了下,連忙縮回手應道:“是是是,小的以後不敢了。”
“下去吧。”
“是。”
離開花燦燦的寢房來到迴廊上,見四下無人,秦綠枝悄悄開啟掌心,垂眸看著上頭的一盒藥膏,她開啟嗅了嗅,發現是傷藥。
她狐疑的想著花燦燦做啥用這種掩人耳目的法子,悄悄塞給她一盒金創藥?接著思及什麼,她一愣,莫非美人知道她手臂受傷的事?
但這件事她不曾向任何人透露,更不可能有人知曉她受傷一個念頭閃過,她臉上泛起一絲驚詫,難不成花燦燦就是昨晚夜闖風嬤嬤寢房的那名黑衣人?想到方才花燦燦曾要她伸出手,她連忙又抬起自個兒的手檢視了下,瞥見指縫間的那塊黑色胎記,她心忖花燦
燦會不會是認出了她手上的這個胎記,進而認出她就是昨晚出手幫助自己的人,所以才藉故送藥給她?
而若真是如此,那花燦燦昨晚為何要夜探風嬤嬤的寢房?
等等,若是花燦燦跟她一樣是在調查什麼,基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也許她們可以一塊聯手,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心下這麼想著,秦綠枝暗自決定要找個機會探詢花燦燦的意思。
秦綠枝沒有等太久,當夜,在聽見阿成和另外兩名同室的小廝發出熟睡的靳聲後,她悄悄起身,朝花燦燦的住處前去。
來到那裡,她如前次一樣,從窗子潛進屋裡。
這次沒有人拿刀架在她頸子上,花燦燦似是早料到她會來,坐在桌前等她。
“燦燦姑娘。”今晚月色很明亮,幽暗中藉著月光,她仍依稀能辨認出對方的輪廓。
“你來做什麼?”雖然這麼質問,但古云生對秦綠枝深夜來訪並不感意外。
“我是來謝謝燦燦姑娘贈的藥。”她臉上堆滿笑容的走上前。
古云生冷哼,“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