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HN,一個身著灰色唐裝的老人輕輕的放下了電話,撫著頭深深的嘆了口氣。但猛的一抬頭如鷹一樣深邃的眼睛卻是閃過了一絲精光,隱隱有種深沉的竊笑。
老人正是蘇佳蘊的父親,張俊的外公蘇勁雄。早年從軍,後一直在外國以生意的名義秘密進行著竊取情報的工作,偶爾護送一些政要或者科學家偷渡回國,或者做一些暗中擊殺判變者的任務。現在因為年事已高所以回國清享晚年,不過因為某些不能公開的原因並沒有辦法離開海南,即使回到了祖國也沒辦法見上自己的外孫一面。
隨同一起回國的一號,代號妖刀的離線特工正是李欣然。雖然她一副千嬌百媚的妖冶模樣,看起來是嬌弱得很,但在按實力獲取數字代號的群體裡全一直是排名第一的不二人選,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的實力有多強悍了。
辦公室的沙發上,另一個身著中山裝的老人半眯著眼睛,語氣慢吞吞的問:“小俊怎麼了!”
說話的老人正是張俊的爺爺張名山,看起來乾乾瘦瘦的,整個人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但節奏緩慢的話語裡卻是透露著上位者的威嚴,忙中偷閒難得來了一次,卻是和昔日老友鬧得有些不歡,所以臉色不是怎麼好看。
蘇勁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挺了挺幹拔的身板,語氣有點擔心的說:“哎,還不是一號的事!或許她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本來這次回國以後應該把她給處理掉的。但她現在居然藉機誘惑了小俊,哎”
張名山眼神裡一冷,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這就是你最得意的手下,哼!我可警告你,我孫子要是有個不測的話我和你沒完。”
蘇勁雄臉色也不太好看,冷冷的盯著他說:“不用和我來這一套,當年要不是你那個膽小如鼠的兒子,也不至於我到現在連我外孫一面都見不著,如果不是他命好的話我這把老骨頭還沒個惦記的機會。我女兒也不會病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哎,算了!”
張名山也心感愧疚的低下了頭,不過語氣卻是有些陰森的說:“那這個一號特工的事你打算怎麼辦,我可不希望在我孫子旁邊埋這麼一個定時炸彈。不是我說你壞話,你們系統裡出來的那些人,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傢伙,他們的心裡陰暗的一面特別扭曲,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幾乎是不可能的。”
“或許吧!”
蘇勁雄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仰望著天空說:“但現在暫時只能是這樣了,你不是說過小俊對我們的成見很大嗎?想想一個可憐的孩子,臍帶還沒剪掉就被遺棄在了荒野,這樣的事現在想想我也是心疼啊。”
“都是我那個做孽的兒子。”
張名山無力的點了點頭,看著蘇勁雄說:“我估計在位的時間不會很長了,或許以後就得和你一起來這養老。不知道到時候小俊會不會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傢伙,給我哪怕一點點的時間或者和我說一句話我都滿足了。”
“哼!”
蘇勁雄冷哼了一聲,說:“你倒是想法夠好,我現在都不敢去開這個口。按我的人說的,他現在雖然有錢了,但別說出去外邊玩或者是長長見識了,就連縣城都不邁進去一步。”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名山著急的問著,知道眼前這個不算親家的親家是個心理學的高人,肯定有著自己的見解,對於他吊胃口的說法很是無奈。
蘇勁雄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很是悲傷的說:“從心理學上的角度來說,在潛意識裡那個小鎮,或者是山村才是他覺得最安全的地方。或許是小時候的經歷,和成長環境的坎坷讓他只希望安於現狀,也可能是他對那一家養育了他的山民有割捨不了的感情,所以才會在行動上有這樣的表現,可能走出那個地方會讓他本能的不安起來。”
“”
張名山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抬起頭來,語氣有些發顫的問:“勁雄,如果等我下來的時候,和上頭申請一下去那養老的話,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說這話的時候張名山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底氣,畢竟身居要職多年,多少也只一些不用言明的規矩。
蘇勁雄一個勁的唉聲嘆氣,末了卻是突然臉色堅決的說:“試一下吧,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聯名申請,反正在哪隻要讓上邊的人放心就好了。人老了,在這我一天活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最好這段時間小俊能消除一下和我們的隔閡,我才能有點希望。”
張名山想了想,語氣突然變得十分沉悶的問:“這個還不急於眼前,你最好還是想想你那個一號特工的事。我始終還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