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軌,沐文樹攔都攔不住。直到陸清離提議說他們今天繼續逛廣州時,BOBO才笑得露出一口的小白牙,氣得沐文樹裝大熊嚇唬他。
“BOBO的水瓶、奶片、毛巾”
陸清離在出門之前清點著雙肩包裡的物資,沐文樹抖著懷中的BOBO小手臂,那小手臂末端的小拳頭直指陸清離。
“媽媽慢死了!媽媽快一點!”
沐文樹故意扮出可愛的聲音催促陸清離,陸清離口中唸唸有詞也沒停下,只是笑著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臨近出門時,陸清離的電話又響了。
沐文樹抱著BOBO在玄關等她半天了,這下看她還要認真接完電話,乾脆雙雙鼓著嘴在沙發上坐下。
“你媽媽好忙!”沐文樹雙手交叉在胸前抱著,一臉不滿,而BOBO也瞪大眼睛看著陸清離,這兩人儼然是情同手足的兩兄弟。
BOBO不耐煩地拍打著沙發坐墊的時候,陸清離一邊“喂,柳媽呀”,一邊抓住BOBO的小肉拳。
“清離,你回來一趟吧”柳媽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怕被誰聽到。
陸清離握著電話的手不由得更緊了些,“柳媽,怎麼了?”
“老爺的工作出了點問題啊”
一道晴天霹靂打在陸清離心上,她的臉色驟然變得尷尬,沐文樹不再嬉皮笑臉開著玩笑,定定地看著她。
“很嚴重的事嗎?”
陸清離的聲音弱得遠超她自己的想象。這麼多年來,陸景豪做過太多事情,他手下的人走了一撥又一撥,每一次陸清離都替他擔心,擔心總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會藉機想要扳倒陸景豪,可是陸清離憂愁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發生。
如今陸景豪的政治生涯眼見到了尾聲,對手卻殺他一個措手不及,連陸清離都跟著慌了陣腳。
“我說不清楚啊小姐,我也不懂,你還是回來吧,老爺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啊”
柳媽的話讓陸清離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陸景豪的保鏢林強。
他是跟著陸景豪時間最長的保鏢,知道的內情也遠比任何人多。甚至有很多陸清離都一無所知的問題,林強全部清楚。
養了他這麼久,終歸是養了一條不忠心的狗。
陸清離恨得指甲都幾乎要掐進肉裡。
沐文樹捏著她的手臂,“是不是要回北京?我陪你回去。”
“不,你留在廣州,現在北京已經不安全了,我也不能帶BOBO回去。”
許許多多推測在陸清離的大腦裡橫飛,她能想象到現在媒體和政界是什麼態度,她唯一不確定的是林強到底賣了陸景豪多少資訊。
“到底怎麼了?”被陸清離這樣一說,沐文樹的心中更加惶恐,目光如炬,追問她答案。
“有人要陷害我爸。”
陸清離心中惴惴不安,她把所有的想法都憋在肚子裡,回房間收拾東西的速度快得有些盲目,差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清離,你回去能做什麼呢。”
沐文樹並非想要阻攔,只是看著她這樣的不安緊張,難免心疼她。
“我不知道,或許能找其他人幫幫忙。即便誰都幫不了我爸,這個時候,我也要回去陪著他。”
“那你每天都給我多打幾個電話,讓我知道你還好。”
沐文樹走到陸清離身旁,摟著她的肩膀,將吻深印於額頭。
不跌宕都不敢稱之為人生,一出又一出的戲接二連三上演,無人關心這些演員是否能承受過來。
陸清離拉著行李箱去“樂舟坊”找許老太時,老太太即刻摘了老花鏡,惱火地從櫃檯後邊走出來。
“這是怎麼了?要去哪啊?”
陸清離不想老太太再犯病,趕緊解釋,“我家裡人遇上些麻煩事,我得回北京處理一趟。文樹留下來照顧BOBO,這些日子也要麻煩您多看著點了,他一個男人”
“我知道!你自己要好好注意!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們講,知道沒有?”
陸清離點點頭,不讓他們送自己,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就往機場趕。
城市的街景從眼前匆匆掠過,一如她當初從北京離開時那般。只可惜彼時與現在的心境卻完全不同,那時無限釋然想要拋下煩惱,現在卻是往麻煩的中心點狂奔。
候機的時候,陸清離打電話給陸清歡,清歡先是猶豫,後來才忍不住問了問具體情況。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清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