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離,你這個不肖女!”
陸清離有些哽咽,她又喊了一聲“爸爸”,陸景豪在電話裡大喊道:“你到哪裡去了!還不快給我回來!”
這時沐文樹推門進來,手裡帶了一份報紙。他進門就看見陸清離在打電話,臉上是無比痛苦的神情。
陸清離心裡矛盾又痛苦,她聽著父親在電話裡訓斥著自己。她無聲地啜泣,想要解釋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沐文樹看到陸清離孤立無援的樣子,心裡很難受,就從背後抱住陸清離。讓她暫時倚靠在自己肩頭。然後伸手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珠。
陸景豪在電話裡忽然嘆了一口氣:“清離,三個女兒裡你是最令爸爸放心的一個,可是你看你,給爸爸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你告訴爸爸,那個男人是誰?”
陸清離咬著牙:“爸爸,你要相信我。我--”
陸景豪忽然打斷陸清離的話,開始怒吼:“你要爸爸怎麼相信你!啊!你看看新聞裡提到的偷。拍照片,爸爸是市長,因為你的事情爸爸在市民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陸清離淚流滿面,她委屈地說:“爸爸,女兒沒有做那種事。”
陸景豪問:“你在哪裡,趕快到爸爸家裡來。”
陸清離搖了搖頭:“爸爸,我不想回去。”
陸景豪嘆口氣:“現在這樣,你在外面呆得越久,輿。論壓力就越大。爸爸需要和你商量一下怎麼應對。”
陸清離抽了抽鼻子,她有些遲疑。
陸景豪在電話裡又問道:“清離,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和慕堯分開了?”
陸清離難過地說道:“爸爸,我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陸景豪道:“胡鬧!你看看,你們三個女兒,一個比一個不讓我省心啊我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清離,”陸景豪又嘆了口氣,又問道:“你不在爸爸身邊,爸爸都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爸爸擔心啊。”
陸清離哭的更厲害了,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笑著對陸景豪說:“爸爸,我過得很好。您別擔心,自己身體要緊。”
陸景豪說道:“爸爸還是不放心你,清離,你聽爸爸的話,回家吧。”
陸清離不說話,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身後傳來月嫂的敲門聲:“沐先生?沐先生--”忽然門外傳來了月嫂的驚叫。
一瞬間,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是動靜很快就停了下來。
然後門外響起了禮節有序的敲門聲。
“請問陸清離小姐在這間房嗎?”一個清潤的陌生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沐文樹握緊了陸清離的手,陸清離再看電話,陸景豪已經結束通話了。她看了看手機螢幕,眼淚無聲地滑下來。沐文樹擦掉了她眼角的淚花:“別哭了,我去開門。”
沐文樹差不多預料到門口是哪一撥人。他深吸一口氣,拉開保險栓,開啟門,果然看見十餘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月嫂被他們架在後面,幾乎成了一個反綁著的姿勢。
為首的一個高個子男人禮貌地詢問沐文樹:“你好,我要找陸清離小姐。”
陸清離走過來站到沐文樹身後,一看見這群人,一臉茫然:“你們是誰?”
高個子男人向房間裡瞟了一眼,再看了看兩人的打扮,最後眼神定格在了房間裡的嬰兒車上。少頃他露出了輕鬆的表情:“看來您就是陸清離小姐了。”他轉過身吩咐身後幾個跟班:“把他帶走。”
兩人一愣,然後只見高個子挪了一步,幾個健壯的西裝男人進來抓住了沐文樹。沐文樹饒是身強力壯,雙拳難敵眾手,幾乎沒多久就被控制住。
陸清離高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光天化日就想施暴動粗麼?”
高個子站在一邊,聽見陸清離說話就微微一笑,然後向陸清離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陸小姐別擔心,我們是陸市長拜託來找您的。幸虧您接了那通電話,席先生找人查到了訊號接受源,結合您手機最近的撥出記錄,我們才能鎖定到蘇州的這家酒店。好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只要您肯跟我們回去,我們也可以向本市市長和您的父親交待啊。”
陸清離低下頭。她沒有想到父親會像抓囚犯一樣來抓自己。她怒視了高個子一眼,心裡充滿了憤怒。
“請陸小姐跟你們走一趟吧。”高個子在一旁戲謔地催促道。他臉朝著陸清離,眼睛卻盯著房裡的嬰兒車。車裡的寶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忽然咿咿呀呀喊了一聲。
陸清離無計可施,只得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