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是個跳脫性子,一看付慧亞大有滔滔不絕之勢,拿了幾個車厘子,扔進嘴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是不是那個金銀匠?做首飾做的還挺好的那個?”
簡陽無奈的笑了笑,“你就只記得他起初是個金銀首飾匠了麼?”
簡陽是學古典文學的,自然對這些研究多一點,清歡喜歡跟他待在一起,便時常要求簡陽將他看的東西給她講一講。戴進就是那時候講起“浙派畫”提到的。
清歡吸吮著車厘子的汁液,點點頭,“對啊!就這個印象最深了。他應該多做點首飾,留到現在就是古董寶貝!還不容易壞,那畫是紙質的,隨便一扯就爛了,多不好儲存!”
簡陽無聲的笑著,裝作專心看著電視的樣子。
付慧亞笑了笑,拿起一瓣葡萄柚,“你啊!真是沒個正行!”
清歡吐了吐舌頭,拿過一個橘子剝著皮,故作隨意的開口問道:“姐,聽說沐文樹是一個人在這邊過年啊?”
陸清離一怔,遲疑著點點頭,下意識的反問道:“怎麼了?”
清歡抽了幾張抽紙將嘴裡攢著的幾個車厘子核吐到紙裡,包裹好,一揚手,紙團包著果核滑過一條完美的弧線落到垃圾桶中。“那不如請他來跟我們一起過年啊姐?大過年的,他一個人多孤單啊?再說,人家可是幫了你不少忙呢?”
清離微微尷尬著,連語氣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她心中的不安慢慢升起,“沐文樹,他他可能有別的安排。”
清歡嗤笑一聲,“姐,大過年的,哪哪兒都該放年假了,他一個律師,打官司的,誰不好好在家準備過年,這個時候找他去打官司啊?您快歇著吧!”
清離臉頰微紅,清歡這樣直接真是令她無法招架。
清歡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拿紙擦了擦手,取過茶几上的手機,重新窩進沙發裡,開始打電話,“喂,在幹嘛呢?”
清離緊張的小聲問道:“ 你在跟誰打電話呢?”
陸清歡皺著眉頭,擺了擺手,示意陸清離閉嘴,“在家啊?那多無聊?就你一個人!”
沐文樹在那邊淺笑了兩聲,“這電話是你偷偷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