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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離想喊柳媽進來,張了張嘴,卻有氣無力。小腹一陣疼痛襲來,陸清離倍感無助的倒回床上,將身子緊緊的蜷縮起來,像一隻被煮熟的蝦米一樣弓著身子。
柳媽推門進來,看到陸清離這幅痛苦的模樣,連忙小跑著過來,“二小姐,你怎麼樣了?還疼著呢?”
陸清離咬著下唇泛出了白印,痛苦的點點頭,柳媽連忙走出門,朝樓下喊了一聲。
傭人立馬端著一碗紅糖水上來,柳媽連忙接過來,對著那傭人吩咐了一句,“把我煮好的糯米紅棗粥也端上來吧。”
柳媽將陸清離扶起來,在她的身後墊高了枕頭,用湯匙舀著紅糖水,去喂陸清離,“著紅糖水是我一早就弄好的。那會兒你睡著了,我也不敢叫你,就加了老薑一直用小火煨著。”
柳媽每隔二十分鐘便進來一次,看陸清離醒了沒有。到了午飯的時候,柳媽去問過陸景豪中午想吃些什麼,陸景豪問了問關於陸清離的情況,得知她還睡著,便推說不吃,等陸清離醒了再說。
柳媽去叫陸清離的時候,陸清離暈暈乎乎的嘟囔了兩聲,便再也沒有下文,柳媽搖搖頭,便不敢再打擾她,想著這兩天真是夠她折騰的了,也該讓他好好休息。
“這得趁熱喝,肚子裡暖暖的, 才會覺得舒服,你也就不覺得那麼疼了。”
等陸清離喝了小半碗之後,胃裡便開始發暖,手上也有了力氣,便接過碗就著碗沿慢慢喝完。
果然那股難受勁緩解了許多。
陸清離將空碗遞給柳媽,抿了抿唇,輕聲問道:“柳媽,我爸怎麼樣了?”
正巧傭人進來送糯米紅棗粥,柳媽繼續喂著陸清離,“你跟老爺真是親父女兩個,一開口都是先問對方。老爺一直呆在書房裡,不知在看些什麼,也沒吃午飯,說是等你醒了再說。”
陸清離掀開被子,作勢便要下床,“我去看看他。”
“哎哎哎!”柳媽連忙伸出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制止了她的行為,“好歹你也先吃點東西,有了力氣再說。女人來身上啊,就怕空腹,沒力氣。你早上來的早,粥也沒怎麼動,現在也不吃東西,一會兒又該暈倒了!你不知道你那會兒可把老爺給嚇壞了,還以為你怎麼病了呢?”
陸清離眼睛不知不覺的溼潤,眼前的柳媽也變得模糊起來,她將陸景豪的急切、擔憂、焦慮全部看在眼裡。
陸清離乖乖張嘴喝掉滿滿一碗粥之後,正準備起身去找陸景豪,門卻被敲響了。
陸清離疑惑的皺起眉頭,“柳媽,去看看誰在外面。”
柳媽放下手中的空碗,連忙起身去開門。
“老爺?”柳媽微微詫異著睜大眼眸,“您怎麼來了?”
陸景豪不發一語的揹著手站在門外,柳媽側身讓陸景豪進來。
陸清離聽到聲音,連忙掀開被子,一隻腳才穿進拖鞋裡,陸景豪早已走進來,沉聲命令道:“別穿了,又不是外人,你身體不舒服,就在床上躺著。”
陸清離看了一眼柳媽,依言將腿抬回床上,蓋好被子。
“柳媽,你先出去。”陸景豪站在陸清離床邊一米之外的地方,表情嚴肅,聲音冰冷。
“是。”柳媽輕聲應了,走過來,將床頭櫃上放的空碗拿上,臨走時,還不忘將門輕輕關上,留了條小縫。
女兒隨父親,別看陸清離平時話少,一副清冷孤高的模樣,骨子裡的倔強卻是隨了陸景豪。
若是認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萬一這爺兒倆說著說著起了爭執,柳媽好歹能聽見點動靜,進來勸上一勸。
陸景豪正襟危坐在床邊的小布藝沙發上,淡淡的開口,“身體怎麼樣了?還疼麼?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
陸清離低眉順眼的回道:“謝謝爸爸,已經不疼了。”
陸景豪能夠主動來她的臥室來探望,本身就是一種低頭服軟的表現,如今他開口,陸清離不得不乖巧溫順的回應著,順毛摸驢,才不會讓驢踢到自己。
陸景豪無聲的點點頭,看著陸清離柔軟的黑髮隨著她低頭的動作遮住了她大半的臉頰,連那一雙像極了她母親的杏眸也隱在黑髮之下,陸景豪的眸光不知不覺便柔軟下來。
“你果真要跟席慕堯離婚,不是鬧小脾氣?不會後悔?”陸景豪的語氣也隨之軟了下來,一瞬間讓陸清離有了父親在身邊問著小女兒的感覺,不再是領導對著下屬命令一般,強硬而冷冰冰。
陸清離微微側首,看了一眼陸景豪,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