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累。心累。
方才去機場的路上雲胡還在問她,可還記得曾經說過的那段人生計劃。
我希望,有那麼個人,他和我在24歲相戀,26歲結婚,28歲靜靜等待一個生命的誕生,29歲時,孩子叫我們爸爸媽媽。走過7年之癢,到40歲激情褪去,我們仍然相愛。50歲的時候,看著孩子有了自己的愛情。60歲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旅行,70歲我們子孫繞膝,76歲是我們的金婚。80歲了,就不再恐懼死亡,因為我們彼此相依
夢想總是太豐滿,現實總是太骨感。
這樣的夢想這輩子大概都不可能再會有。
車速慢了下來,席慕堯一言不發地把車開到了度假區酒店的專用地下車庫。
因光線不足略顯昏暗的地下車庫裡,席慕堯把車熄了火,結結實實的磕在椅背上停下了動作,似乎這段路途長的讓他身心疲憊,亟需休息。
清離坐直了身子,雙手緊緊的攢著自己的裙子。心中隱隱不安,她有些緊張的看著車窗外,此時地下停車場內空無一人。
清離伸出手,想去拍拍席慕堯,問他為什麼不直接開到酒店門口。
手懸在半空中,卻怎麼也落不下去。
席慕堯似乎很累,她不敢去打擾他,也許也有不捨的因素在裡面。
手握緊又慢慢的收回安靜的放在身側。
只過了幾分鐘,清離卻覺得好久好久。席慕堯終於直起身子,開啟了駕駛座的車門,慢步走到了陸清離的車門邊。
似乎到了這裡,他已經不著急了。哪怕婚禮已經被推遲了半個小時。
陸清離看了一眼車窗外身邊的席慕堯,然後抿著唇轉開了視線看向另一側車窗外。她正準備彎腰開啟車門出去,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忽然車鎖響了一聲,身邊的車門開了。席慕堯探了半邊身子進來。
男人的氣息突然湧到了自己鼻尖,就像在海邊玩耍時一個浪頭從頭頂拍打下來,陸清離一時有些發懵。
席慕堯雙手撐在陸清離的兩側,他盯著陸清離的面頰,眼神幽暗而深邃,陸清離不敢看他,只是把眼睛轉到別處,白希的臉上蒙了一層紅暈。
席慕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