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與我早已經喪命,小魚是櫻夫人與君子劍之女已經證實,孃親臨走交代我定要找到已故櫻夫人之夫女,你說讓我不要管?”
與小魚一般,櫻姑姑那雙蘊滿笑意的靈動雙眸、那慈愛笑容他永遠也不會忘。
屋頂上的小魚震驚了,此刻無需再問,事情來龍去脈也再清楚不過。
正如莫言信上所說,她的生母是櫻夫人,也就是當年負責保護劍譜、身為沐家總鏢頭獨女的沐紫櫻,早已與當年同樣身為萬劍山莊弟子的爹爹情投意合,還與何莊主之間有些感情糾葛。
對此小魚還是很欣慰的,爹爹勝了何莊主抱得美人歸將孃親娶到手,以至於何莊主至今仍做著單身光棍,回想她被何慕諧欺壓,倒也不覺得那麼窘迫了。
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爹爹那滿臉鬍渣的老頭,竟然是當年人人讚美儀表堂堂的君子劍。
莫言信上還說她背後置入膚中的劍譜在失貞之後方可顯露,讓她小心何慕諧。只是她想不明白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對她出手
他說做不到與她成婚,大概是這樣吧
想到這裡,小魚思緒遠飄,待她回神,屋中已經空無一人。
呀,莫言呢?糟糕,他不會是上皇城追她去了吧?
小魚撲騰著飛了出去。
這廂莫言上完茅房出來抬頭一看,屋頂的瓦片兒呢?真是天下處處有賊人。收拾好行李也起程奔皇城而去。
小魚本欲上皇城,讓她惱火的是幾年不犯的“路痴症”再度顯現。
因為一時飛高了點,呃,應該也不止一點點。她落地在一座大山之上,無車五馬荒無人煙,只好原地轉了一圈面朝哪邊走哪邊,又飛又跳連滾帶爬了一兩個時辰,停下腳步準備歇息,放眼望去卻發現身處在一片扎堆全是營帳的地方。
小魚騰一下站起來,仰天長嘯:“螃蟹大神吶!”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地方?
“什麼人?”她剛一站穩抱怨了一句,就引來一聲厲喝,周圍黑壓壓湧出堆人來,很快將她圍得水洩不通。
“我不是什麼人,”小魚無辜搖頭:“我只是路過,趕了半天山路口渴,諸位,能否藉口水喝喝?”
士兵們突然讓出一條道,動作規範訓練有素。
一位身穿鎧甲殺氣騰騰的將軍步伐輕快朝她走來,低頭打量她一番:“借水?”
小魚舔舔發乾的唇:“這位大哥,滴水之恩小女子定當泉湧相報,改日送上一大桶清水報恩成麼?”無比期待。
“取碗水給她!”將軍吩咐。
小魚咕嚕咕嚕喝完水,當眾撩袖子抹嘴似乎不太雅觀,伸手從腰封中掏出絲絹擦嘴,不料將何慕諧綁在她腰上的玄玉帶了出來。
“玄玉令?!”將軍神色一變,快步上前轉手繞了幾下迅速拔下她腰間的玄玉,
“流氓!”小魚大呼,擺開架勢就要揍人奪玄玉。
奇怪,這傢伙怎麼一下子就拔下來了?
將軍盯著玄玉思索片刻,自言自語用小魚聽不見的聲音分析:“皇子殿下派人送來調動兵馬的玄玉令,莫非宮中有變故”招手喚道:“來人,將這位姑娘帶到進帳中”“好生招待”還未出口,只見那女子已經上蹦下跳迅速躍上後山不見了蹤跡。
“姑娘留步”
留步被你抓,我才沒那麼傻。小魚汗流浹背,大呼好險。
幸虧跑得快,不然就被抓起來了。復又想起何慕諧強留在她身上的玄玉還沒奪回來,趴在山邊眺望,一群士兵正整隊朝這邊跑來,嚇得趕緊溜走。
“那個沒良心的送的東西丟了就丟了,難過什麼”小魚第十二次對自己說這句話,走了又折回去,折回去又再度溜走,最後決心一定:等老孃上皇城入宮喊莫言來搶。
跋山涉水百轉千回,小魚總算從大山走了出來,僱了輛馬車來到宮門之外。
小魚深刻體會到銅牆鐵壁四個字的涵義,對於她一個一身蠻力武學修為一塌糊塗的人來說,要翻過一面沒有樹木沒有堆積物的高牆,那是極大的考驗,更何況她今日體力已經透支許多又許多。
幾位不苟言笑的守衛小哥執長戟還保持原來的模樣動作,小魚白日一身蒙面夜行衣已是特別引人注目,還不怕死地圍著一名守衛轉來轉去直瞧。
她正兒八經過來請求入宮被他們以:“沒有令牌不能進入。”為由拒之門外,思及莫言畢竟是小王爺,她鬧騰幾下被抓起來他應該能收到風聲來救她,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何慕諧的下落。
想起這身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