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彌吞吞吐吐:“小魚姑娘身上並無劍譜,您為何”當初少主一人前往洛陽,正是為尋那劍譜,陰差陽錯找到那位與櫻姑姑眼睛神似的女子,耗時耗力竟一點頭緒也無,這不像少主的行事風格呀。
才彌大膽猜測,小心翼翼道:“莫非少主您喜歡上了小魚姑娘?”
何慕諧合上古書,似乎透過它看向其他人或物,雙眸帶著難懂的掙扎,或許他也分不清娶她是為劍譜還是其他。
才彌一想到見著他就喊打喊殺的小魚,“少主,既然小魚姑娘身上沒有劍譜,您又不喜歡她,何必勉強自己娶個不喜歡的女子,論才貌性情,煙師妹要比”
“行了。”他顯然不願再圍繞這個問題,話鋒一轉:“你以為西域人為何追著小魚不放,不惜暴露身份的代價在山莊周圍佈下隱蛇陣?”
“這”才彌看著書案上的殘舊古書:“莫非真如書中讖語所言,劍譜置入膚中,失貞可現?那小魚姑娘您只不過是為了劍譜才對她這般”
何慕諧沒有再說話。
才彌偷偷看了看沉默中的少主,搖搖頭,原來如此啊,他突然同情起那個看似集寵愛於一身,實則身邊人不過是各取所需利用她的女子。
小魚呆呆地站在書房十步之外。其實她不該學什麼劍法,不該背什麼心訣練習耳力,不該接受他每晚輸入她體內的內功,不應該好奇貪玩想試試她屏氣功力是否大增。就不會聽到這猶晴天霹靂的對話。
只是她還在難過什麼?不是早知道他接近她不過是為劍譜,早就知道他突然對他溫柔對她笑不是因為愛是想借機佔有她麼?
他說她對他避之不及,他又曾想過誰會在知曉對方籌備良久、蓄意接近之後還能坦誠相對。
她不過是想保護自己,如此而已,心還是在他的柔情攻勢之下癱軟如泥、為他一笑一個溫柔動作而竊喜,以致此時彌足深陷不肯面對事實。
“誰在外面?”才彌閃身而出,臉上滿是震驚:“小小魚姑娘。”
何慕諧手中茶杯傾斜,茶水灑得滿案都是,起身快步走出書房,見到不遠處站著的小魚,神情從未有過的生硬,“小魚。”他對她展顏一笑,語氣關切:“天冷,站在外頭做什麼,還不進來。”語調如常,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小魚點點頭,仰頭望了望藍天白雲:“塞外的天真藍,呵~瞧得我都感動想哭了。”擠出個笑來:“聽說莊中有位櫻姑姑,生得貌美婉約動人,可惜天妒紅顏早早去了,聞莊主屋裡有副畫像,劍神可否帶我去看看?”
何慕諧亂了心神,面上掩不住的慌亂,不改笑意點頭應道:“好。”上前牽起她的手:“今日為何又這般生疏喚我?”捏了捏她鬢角屈指彈她鼻尖一記:“我還是喜歡小魚生氣時喚我名諱的樣子。”
小魚沒有說話,慕諧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緊,蹙眉停下腳步凝視著她:“笑什麼,別笑了。”
小魚仍然在笑,只是眼底一絲笑意也沒有有,“你為何這樣看我,莫非你喜歡上了我?”慕諧啟唇,似乎很難說出口,小魚接著笑道:“果然沒有,劍神還是不會說謊。”
氣氛一時間變冷尷尬。
一路上二人誰都沒再開口。小魚看著莊中爭相鬥豔的奇花異草,想起寨子裡除了水霖種下的桃花便是幾支狗尾巴草。
走過雕欄玉徹的拱橋,又想起寨子側門那條獨木殘橋。
入口處守衛們身著錦衣玉袍,頭髮綰得一絲不苟,個個精神抖擻,又想起一身破爛布衣頭髮凌亂的兄弟們,心莫名酸了起來。
此處宏偉的鑄造與黑風寨斷垣頹壁的景象完全不像存在在同一世界。此刻看上去往日所有先前對她恭敬的人、所有她為之驚歎的建築都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她愈發感到無比卑微。
一隻溫暖的大掌覆她的,“前面就是了,”偏頭:“小魚在想什麼?”
小魚停下腳步,掙開慕諧的手解開臉上面紗依然笑得燦爛:“我昨日攬鏡自照了一番,發現楊二孃竟將我膚色變得這般白皙。”那日水霖告訴她,這未必是好事,她當時已有所懷疑,自小爹爹說起母親,都誇孃親膚若凝脂,笑她膚色黝黑,定是當初抱錯了孩兒。
“我爹爹有意將我膚色改變,你卻要讓它變回去,這樣與他老人家唱反調,他定不會應承我嫁給你的。”笑了笑:“既然你不喜歡我,我爹爹到時也不願把我嫁給你,這婚事不如取消了吧。”
他察覺到她的反常,並不去接她的話,“小魚,別笑了。”
“爹爹說人生只此一回,來